我怎么舍得杀你?
我们好不容易才再遇见,我怎么可能上?
姬冶秋将红唇凑近她耳边,“但是,我要杀了元一宗宗主……你待如何?”
“我不会阻止你。”
姬冶秋愉悦地勾起嘴角,故意问道:“阿月岂非要为了我这区区救命之恩,成了欺师灭祖之辈?”
江沽月凝眸望着姬冶秋。
她毕竟不是真的姬寒霄,但欺师灭祖这个名头太重,她不能让“姬寒霄”来担。
于是便开口道:“你与宗主之仇,并非你与宗门之仇,自然要由你们自行了结。”
枯白的手指自然曲握,指尖触到姬冶秋紧固着她的手,已不再那般冰凉,而是有了些许极淡的回暖。
也不知,是不是因为她们肌肤相贴的缘故。
姬冶秋闻言,有些愉悦地勾了勾唇角。
“好,有你这般,已是足够。”她道。
她虽不知道为什么江沽月一定要守着这个谎言,但如果姬寒霄能死而复生,那么,元一宗乃至所有见证着她死亡的人。
那些人的表情,应该会很精彩吧?
想一想,她竟还真有几分期待那个时候了。
“继续上药吧。”姬冶秋微微抬起上身,松开了江沽月的手。
但江沽月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,束手就擒一般,等待着姬冶秋的动作。
苍白的身体在姬冶秋的眼前袒露无余,红痕交错,如同裂纹之中沁着血的白玉,红白交结,有种难以言喻的,惊心动魄的美。
她的眸子,就此沉了沉。
好似有什么,在她的心头蠢蠢欲动,寒凉的手指掐住细软暖热的腰肢。
随即,温凉的舌,极轻极柔地舐过几近干涸的伤口。
药膏清苦的冷香合着丝丝血腥气味在舌苔上蔓延。
姬冶秋眯起眼睛,掐住江沽月细软温热的腰。
江沽月猛然睁大了眼,震惊地看向伏首在自己身上的人。
“冶秋……”这两个字,她说得急切而短促,尾音惊颤,双手已是不知什么时候抵在了姬冶秋的肩膀。
似推拒,似欢迎,似无措,似催促。
“你不是,嫌我的手冷吗?”姬冶秋微微抬起头,那满头银丝亦随着她的动作被微微带起,流瀑也似的垂下。
漆色的眼眸似带着一分无辜地看向江沽月。
江沽月一时语塞。
她确实觉得冷,但她也确实答应了她可以忍耐,但是……
“那,那也不能这般,这也太……”
这也太……太……
情急之下,她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此时的感受。
太奇怪了,也太……胡作非为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