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谢乔可以用新版本的广告,获得一个小时的[中华诗词歌赋素养],才思如泉涌,再作惊世之名篇。
就算不用广告,她也可以随口文抄公,作为文科生,随随便便背点后世的李白苏轼轻轻松松,如果觉得后世的文风与现在不符,太过跳脱,当世的三曹加建安七子,她也偶有涉猎,足够应付。
但她都不想用,也不想自证。
她凭什么要向这些人自证?
对!当场作赋!
谢府君若不敢,便是心虚!
,仿佛在研究自己面前案几的纹路。
时间,在这一刻仿佛凝滞了。
她的沉默,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具力量。
那是一种全然的、彻底的无视。
仿佛老儒的指控,众人的喧嚣,都只是夏日里恼人的蝉鸣,根本不配她投入一丝一毫的关注。
这种死寂般的平静,让原本喧闹的厅堂诡异地安静下来。
那些叫嚷的声音渐渐稀落,人们面面相觑,被这种无声的蔑视搞得心头火起,却又有些无所适从。
老儒的脸色由白转红,又由红转青,最后几乎成了猪肝色。
他一生受人尊崇,在颍川地界跺跺脚地面都要抖三抖,何曾被如此顶撞?
尤其还是被一个年轻女子,一个出身不明,被他们打心底里视为侥幸得位的异类!
竖子!安敢如此!
老儒终于按捺不住,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谢乔脸上,声音因激动而尖利,出身鄙陋,不通礼仪!侥幸窃据梁国,便以为能与我辈鸿儒并列?!汝之所为,不过是哗众取宠之术,与倡优何异!还说什么新政,我看就是饮鸩止渴,祸国殃民!今日竟敢在此大放厥词,污我清流!
他越骂越激动,唾沫横飞,言语愈发粗鄙不堪,什么牝鸡司晨,家国不幸、沐猴而冠,贻笑大方,几乎将世间能想到的对女性和非士族出身者的蔑称都翻了出来。
就在此时,一直低着头,仿佛在研究案几上木头纹理的谢乔,缓缓抬起了脸。
她脸上没有波澜,没有被羞辱的愤怒,甚至连一丝被冒犯的愠色都看不出来。
她站起身,动作不快,甚至有些慢条斯理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,压得周围的喧嚣都为之一静。
骂完了?谢乔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,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,却又异常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厅堂的每个角落。
老儒被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噎了一下,后面的污言秽语卡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,脸色憋得更加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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