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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2 笨拙（第3页）

>【成员星球：地球（主节点）】

>【附属意识网络接入中……】

>【首批回应文明：克塞恩-7（水母族）、伊兰达尔（晶体生命）、Z-Ω星环游牧群】

>【共享协议生效：禁止输出答案，仅允许交换问题】

消息传开当天，魔法部召开紧急会议。

这一次，不再是审判希恩，而是邀请他主持“魔法认知改革委员会”。部长亲自递上一份法案草案：

>《巫师教育修正案第13条：将‘提出不可解答的问题’列为O。W。L。必考能力项》

“我们不能再培养只会背诵咒语的学生。”部长叹气，“上周，三个一年级生因为质疑‘除你武器’是否真的正义，差点被关禁闭。但他们说得对??如果对方只是想谈判呢？”

希恩接过文件，点头：“建议再加上一条：每年举办‘沉默节’，全体师生不得使用任何现成魔法，只能通过观察、感受和提问来解决问题。”

会后，他带着莱奥回到博格书店。

老巫师仍坐在柜台后，但店内已大变样。曾经锁在铁柜里的禁书全部陈列在外，封面闪烁着动态文字。最显眼的一本写着：

>《如果没有魔杖，我们还是巫师吗？》??作者：匿名学生（霍格维茨四年级）

“你改变了这里。”老巫师抬头，眼神复杂，“有些人说我疯了，竟然让孩子们在这里写自己的‘问题集’。”

他指着墙边一本敞开的册子。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稚嫩笔迹：

>“为什么一定要分黑魔法和白魔法？”

>“能不能用魔法让自己变得更笨一点，好体验普通人的生活？”

>“如果一只蜘蛛会做梦，它的网是不是也算艺术？”

“这些不该存在。”老巫师低声，“可我发现，自从允许它们存在后，我的头痛少了，夜里也能睡着了。”

“因为你不再压抑疑问。”希恩说，“而疑问，才是灵魂的呼吸。”

离开书店时，天空飘起了细雨。

雨水落在莱奥脸上，他仰头望着灰蒙蒙的云层，忽然问：“爸爸，你说火星上的那些人，为什么会停止提问？”

“因为他们得到了太多确定的答案。”希恩回答，“当一个社会认为所有问题都有标准解法时，提问就成了叛逆，怀疑就成了疾病。θ波抑制计划就是这么来的??他们不是消灭思想，而是让人们‘自觉不需要思想’。”

“就像……给人吃一种特别好吃的糖，吃到后来，连饿的感觉都忘了？”

希恩怔住，随即笑出来：“比那更可怕。他们是让你相信，饥饿本身就是病。”

孩子点点头，似乎理解了什么。

当晚，霍格沃茨礼堂举行了一场特殊的晚宴。餐桌上没有食物，只有一人一张空白卷轴和一支羽毛笔。

麦格教授站起来宣布：“今晚的主题是‘喂养问题’。请写下你心中最困扰你的那个疑问，无论它多么荒谬、多么危险、多么让你难堪。写完后，投入中央火盆。火焰会判断它是否有资格成为明天的第一课。”

学生们面面相觑，有人犹豫，有人激动，有人颤抖着落笔。

一个小时后，火盆点燃。

绝大多数卷轴燃成灰烬，唯有三张毫发无损，反而浮现出金光文字：

第一张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