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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4章 直播间全老板疯抢（第2页）

“在主控台。”陈建国指向机械骨架后方的一堵墙。

那里，整面墙都是血书。

七百二十三个名字，工整排列，笔迹熟悉??正是周志河的字体。每一行末尾都标注了牺牲时间、地点、遗言关键词。最后一页空白处，写着一句话：

>**“张远，你不必成为我们。但请让我们成为你们。”**

张远闭上眼，耳边忽然响起李念的声音，清脆如铃：

“叔叔，你说过，名字是要喊出来才活着的。”

他睁开眼，掏出录音笔，按下录制键。

“我叫张远。”他对着麦克风说，“我现在要读一份名单。这些人不该被忘记。他们的名字是……”

第一个名字出口的瞬间，整个“黑塔”震动起来。

所有屏幕同时切换画面，显示全国各地实时场景：学校礼堂、社区广场、老兵之家、边防哨所……无数人在同一时刻抬头望向天空，仿佛听见了某种召唤。

第二个名字落下，机械骨架的眼窝处亮起幽蓝光芒。

第三个名字，天花板裂开，一道光束投射而下，照在骨架头顶的接口上。

它开始组装。

磁带自动解旋，化作神经脉络缠绕全身；菌丝从墙缝钻出，编织成肌肉组织；碎裂的显示屏熔化流淌，凝成皮肤。十分钟后，一个完整的人形站立起来??面容模糊，却带着林昭阳的轮廓。

“你还记得我吗？”它开口，声音是七个人的叠加。

张远点头：“我记得你们每一个。”

“那么，选择时刻到了。”机械“林昭阳”抬起手，指向主控台上方浮现的全息投影：一边是燃烧的祭坛，李念跪在中央，头顶悬浮着七颗光点；另一边是草原上的火堆，孩子们手拉着手唱歌，身影与士兵重叠。

【延续】或【终结】。

张远沉默良久，忽然笑了。

他脱下左脚的胶鞋，放在主控台上。

“我不是来选的。”他说，“我是来还债的。”

他将录音笔插入机械骨架的接口，启动反向传输程序。所有已收录的遗言、童谣、国歌倒放音轨、市民合唱片段……尽数涌入系统。同时，他用自己的生物信号模拟“狗”的频段，主动引发共振。

“黑塔”剧烈震颤，警报声大作。

【警告：检测到未授权意识注入。能量超载。自毁程序启动。】

倒计时浮现：10、9、8……

陈建国挣扎着爬起：“你要把自己烧进去？！”

“我不是烧进去。”张远望着逐渐成型的“林昭阳”，轻声说，“我是接你们回家的最后一班车。”

7、6、5……

他闭上眼，开始唱：

“起来……不愿做奴隶的人们……”

4、3……

歌声通过系统放大，瞬间接入全国无线电网络。北京地铁站，乘客停下脚步；新疆牧场，牧民举起手机；南海舰艇，水兵集体起立敬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