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到练兵场的云枕松,没瞧见齐剑霜的身影,倒是碰到了邓画。
天色暗下来,温度骤降,邓画穿得单薄,腰间斜插两把刀,高束的马尾荡在腰后,一手将坚硬的头盔抱在身侧,看见云枕松,挑了挑眉,上前行礼。
“云县令?您怎么来这儿了?”邓画问完云枕松,抬手在程绍后脑勺呼了一巴掌,“机灵着点,见人也不知道行礼!”
程绍愣愣地就要下跪。
云枕松一把扶住他,冲邓画无奈地笑笑:“我随便逛逛,你们将军呢?”
“帐里呢。”邓画朝身后的大营帐指了指,“我带您过去。”
云枕松有些犹豫:“会不会打扰他们议事?”
邓画哈哈一笑:“我都出来了,他们也谈不了什么正事了。估摸着将军马上也得出来,毕竟您来……”
果然,话音未落,齐剑霜冷着一张脸从营帐里走出来,一眼看见云枕松,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,身后跟着跑出来的各营长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大将军,一边解下自己的披风,一边拥着一个男人离开了。
“那人谁啊?”
邓画斜了他一眼:“这都不知道,还混个屁。”
一旁的老郭肘击发问的三营长:“你现在吃的用的穿的,都是云县令提供的,别以为是人家高攀了咱将军,是咱将军高攀了人家云县令呢,你可小心着点吧。”
三营长钱邱不信老郭,扭头问程绍:“你哥和将军走得近,他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程绍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*
帐内火炭烧得滚烫,空气干得厉害,齐剑霜把云枕松从水中捞出来,胡乱地为他擦着光溜溜的身子,屏内睡觉的地方,齐剑霜一早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,特意嘱咐多铺几层,眼下把云枕松摔进床榻,他也不会心疼。
自从上次开过荤,齐剑霜变得很主动,而云枕松也一直没告诉他,他特喜欢齐剑霜这副猴急主动的劲儿。
【………………】
齐剑霜喘着粗气:“换我帮你……”
【…………】
“早着呢,”云枕松含糊道,“有你伺候的时候,着什么急。”
翻云覆雨,灯烛晃荡,一潮接着一潮【……】。
云枕松长了张俊秀漂亮的脸,不带一丝一毫风尘场所的俗气和魅骨,浑然天成的干净。
像一汪清澈的溪水,凛冽而温凉。
云枕松平日里几乎不受风雨,衣服遮盖下的皮肤不似他,摸起来又细滑又凉爽,齐剑霜让他的脚抵在自己肩头,宠溺地低笑:“主子,我能伺候了么?”
云枕松被他这一声沙哑低沉的“主子”叫得浑身发麻【……】。
【……】云枕松有些承受不住,齐剑霜亲吻他的动作是温柔的【……】
长久的思念、担心、牵挂于今夜得到缓解,无数场触而不及的噩梦,无数支擦身而过的利箭,给足二人勇气向前走的,是昔日的相拥、接吻……
哪怕未来粉身碎骨,他们也曾为彼此拼命,这破烂世道,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,保全不了我心中的念想,便捅破它!
云枕松双手胡乱地去推开齐剑霜的进攻,齐剑霜单手揽过云枕松的双腕,用力一推一压。
齐剑霜宽厚的手掌足以将云枕松两只的细瘦手腕完完全全禁锢,被褥皱作一团,双方力量过于悬殊,云枕松挣扎不过,冷汗混着生理性的眼泪浸湿鬓发。
【……】
云枕松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被齐剑霜吞噬,他像一滩水,丧失全部力气,齐剑霜轻松将人捞起,抱坐在怀,挑起被子盖在云枕松的后背,遮住不堪入目的吻痕和勒痕。
齐剑霜细细吻过云枕松的鬓发,爱意席卷了他整颗心脏,云枕松疲惫的趴在齐剑霜身上,待气息平复,他命令道:“抱紧我。”
齐剑霜闻言,双臂用力了些。
“再紧一点。”
粗壮有力的手臂将云枕松紧紧拥在怀里,两颗心脏,能感受到彼此的剧烈跳动。
齐剑霜生辰当天,云枕松送了他最好的礼物。
至此,云枕松终于满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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