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某些很难宣之于口的心态,燕策从小就不喜欢穿与兄长相同颜色款式的衣裳。
小时候大抵是想通过与兄长的差异来获得母亲的关注与认同。
又加上曾经两次被卫臻认错成兄长,他虽然并不在意——
有那么一点点在意。
罢了,他现在已经是她的夫婿,不需要再计较这些小事,
燕策这样说服的自己。
但月白色他是不可能穿的。
“愣着做什么,低一下呀,我比划比划。”
见燕策半晌没有反应,卫臻不满地咕哝几句,上手勾|住他脖颈间露出来的绳子往|下|扯,想让他弯一下|腰。
被她这般拉|扯着,燕策的肢|体本|能在此刻更快一步盖过了,心里的一长串“不喜欢”。
听见卫臻催促,他下意识顺着她的话,放低身量,让她拿着布料往他身前比划。
第27章
“就说这个颜色很衬你。”卫臻比划了几下感觉正合适,就把料子交给侍女,好送去绣坊里裁制衣裳。
“还没量|体。”燕策欺|身靠近,抓住她手腕。
卫臻拧他一下,挣脱开,“绣坊那里有你的身量尺寸。”
“人的身量会变的。”
“少来,你都十九了还在长个吗?”
燕策刚要说话,就见她手随意搭在旁边的箱子上,“哒哒”叩了两下,他立即噤声,缓慢地移开视线。
卫臻当然知道燕策在心虚,方才就察觉到了。
他此刻更是和吠星白日里心虚时的样子如出一辙。
鲜少见他吃瘪,她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,
“怎么跟狗一样喜欢藏人的东西,什么时候偷的?”
“没有偷。”燕策往后靠着旁边的桌案,在考虑措辞。
这桌案很高,平日里拿来摆放花瓶一类观赏器物,那日卫臻被他抱到桌子上亲时,她坐的就是这张桌子,此刻他斜斜倚着,桌面也才刚好卡在他腰线下。
很窄的一截腰,被革带紧紧收束着,劲瘦有|力,卫臻有点想|摸一下,又怕他顺杆爬,她打消了这个念头,转而质问他:“怎么不说话了,在忙着编谎吗?”
“冤枉我,衬裙你知道,耳坠是两月前。”
他这一说,卫臻就知道是哪天了,她揉了揉耳垂没说话。
燕策继续道:“那日你的耳坠勾在我衣服上了,我晚上回去才发现,但是只找到了这一只,不知道另一只是不是丢了。”
卫臻听完又觉得好笑,他好像只否认了偷,没否认跟狗一样。
再加上很少见燕策这样支支吾吾,她在他跟前低下头,无声偷笑了几|下,等唇边笑意收敛了才抬起头,故作严肃,“噢,那就丢了呗。”
其实另一只压根没丢,正好好躺在她的妆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