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臻说完就步履轻松地朝外间走去,并唤了声:“过来。”
燕策下意识直起身子望过去,却见卫臻蹲下把吠星抱了起来。
原来是在唤狗,不是在叫他。
不是说他跟狗一样吗,为什么不能是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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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臻留卫舒云在这边小住了几天,期间燕敏还邀了她的几个手帕交来玩了半日。一连几天卫臻院里都热闹,倒像是仍在闺中。燕敏和卫舒云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顶四五个人,直到卫府大太太遣人来催卫舒云回府去相看郎君,俩人才收敛几分。
“舒云还小呢,大伯母哪就这么急了。”卫舒云只比燕敏大一个多月,现在就像看夫婿,卫臻觉得实在太早了。
卫舒云叹了口气,“母亲说要从今科举子里选一个,已经让叔父给我多留意着了。”这说的是卫臻的父亲。
燕敏在一旁含着块葱糖,帮着出主意:“舒云干脆跟着我嫂嫂去劭山吧,咱们还能继续一道玩。”
卫臻觉得这个法子好,于是特意陪卫舒云回了卫府一趟,跟卫府大太太说了这事。
转眼间就到了动身去劭山这日,卫臻心里一直惦记着,特意起得很早,燕策还在睡的时候她就醒了。
春狩在即,他连日忙于布防,增派禁卫,加强邵山周边戒备,这几日每天都往返于邵山与城里,有那么一两次卫臻迷迷糊糊要睡着了他才回来。
卫臻觉得他有些辛苦,决定等他睡醒再起身,省得把他吵醒了。
在榻上躺着等了一刻钟,燕策一直没醒,卫臻等不了了,忍不住翻过他,轻手轻脚从塌上往下挪。
但人刚挨过去,就被燕策拦腰捞住了。
卫臻被他抱得不舒|坦,嗯嗯唧|唧着要往帐子外挪,“你装睡。”
“没装睡。”
只是在等着消|下|去,但她醒了后实在不消|停,翻|来覆|去的,他忍不住一直注意她那边的动静,越注意它就越难消|停,好像没什么办法,只能任其愈演愈烈。
早上她整个人软|趴趴的,往外挪的动作格外慢,燕策等卫臻趴|在他肩上挪了一半,才把她往上抱。
卫臻这几日太熟悉他这幅架|势了,抬手不让他|咬。
燕策手又摸|索到她颈后,被她打了一下也没作罢,指节像往常一样勾|住她颈后的系|带,顺手轻轻一|扯——
但这次没扯动。
他昨晚给她系的结没系好,经过一晚上领口的挨|蹭|成了个死结。
卫臻也发觉了,她睡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儿,“你是不是又趁我不知道的时候乱忙活了。”
燕策贴着她应了声,他对自己做的混事一向供认不讳。
卫臻懒得跟他继续掰扯,只想早点下去收拾洗漱,“快点给我重新系一下,还有腰后边,好像也没系好。”
燕策依言照做。
卫臻坐在他怀里,白|皙的下巴垫在在他肩上,打了个哈欠,“我需要跟太太坐一辆马车吗?”
“不必,若你愿意,出城门前可以去母亲马车上略待一会儿。”解开后颈的结,他把手探在她后腰开始慢慢解,“我把周回跟周流都留下,送你们去劭山,待出了城门,你回自己马车上安心休息就行。”
卫臻“嗯嗯”两声,又道:“周回跟周流一起出现我就分不清他俩谁是谁了,他们应当和你差不多年岁吧,这么大的双生子为何还要穿一样的衣裳。”
“一会儿我出门前让他俩换不一样的。”
她揪着他一缕头发,缠绕在指尖捻着,“你不跟我们一起吗?”
“时间有点来不及,我得骑马先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