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夫人:“能为什么,当然是我的茗儿聪慧可人知书达理。”
“大错特错!”罗侍郎口水喷罗夫人一脸,“那是……”
罗侍郎压低了声线才又说:“那是严家老夫人故意选个门槛低的,日后好拿捏国公爷!”
母女俩都惊呆。
罗夫人:“这、这怎么可能?”
罗茗儿急切说:“可是国公爷没拒绝。难道说国公爷没看出来?”
罗侍郎:“老夫人是国公爷继母,要知道老夫人膝下还有一亲子。结果国公爷当了国公,而非她的儿子。老夫人当然想拿捏国公爷。国公爷也未必不知道,只是国公爷心有丘壑,不计较罢了。”
就凭罗侍郎是刚正不阿的清官,还能在朝中就任多年。罗夫人虽一心想给女儿找个权贵人家,但罗侍郎这话她信十分。
不过罗夫人毫不在意:“老爷说这些和茗儿嫁给国公爷有关系吗?”
罗侍郎:“我今日只想提醒你们,国公爷看似性情温和,对谁都和善,但毕竟是个在前线杀伐多年的武将,真惹了他,既提起刀绝不会轻轻放下。国公爷答应老国公夫人娶茗儿可不是看中茗儿,而是给他继母面子。国公爷想干什么,旁人绝无可能干涉,你们也趁早死了这条心!”
罗侍郎转过身,走到门旁,停下回头又说:“你们母女牟足了劲想死,我拦不住,但还请两位发发善心,手下留情,别毁了这罗府。”
罗侍郎说完,冲罗夫人拱手行了一礼,才气呼呼转身出门走人。
罗夫人被说的哑口无言,心中一腔火气无处发泄,追到门口,冲罗侍郎的背影踹了十几脚无影脚,才进屋,又狠狠锁上门,才坐回罗茗儿身边,安抚女儿。
罗茗儿担忧瞧罗夫人:“娘,要真像爹所说,咱们岂不是没办法了?女儿真的害怕。”
罗夫人:“也没什么好怕的。你没听你爹说嘛。国公爷既答应这门婚事,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反悔的。再怎么说,你也是国公夫人。”
罗茗儿:“可女儿不甘心。女儿想和国公爷琴瑟和鸣,我主内他主外,我只有他,他也只有我。”
罗夫人松开女儿的手:“你这丫头痴人说梦什么。那是国公爷,就算娶个公主,也妨碍不到他。”
罗茗儿懊恼:“那,那娘也不能不想想法子吧,国公爷要只宠那个姨娘,女儿嫁过去,要也像皇后……”
罗夫人一把捂住罗茗儿的嘴巴:“这话你也敢说,被你爹知道,他饶不了你!”
罗茗儿也心知自己说错话,胆战心惊开口:“女儿就是这么一说,女儿心里是真的怕。”
罗夫人:“别人会,以国公爷的性子不太可能做这种事。再说,他和那姨娘也才不过认识半年,能有多爱,顶多帐内离不开人。等你嫁过去,用些手段,国公爷只要离了那姨娘三日,此后定当将人忘了干净。”
罗茗儿有些不信:“我那两个庶姐生的孩子都满地爬了。这么多年,我爹怎么没忘了薛姨娘?”
第25章
罗夫人一时语塞,半晌才说:“那……能一样吗,薛姨娘是在我前头跟了你爹的姨娘。”
罗茗儿心更伤了:“那茉莉也是在我前头跟了国公爷的姨娘。我将来不会要像娘一样吧?”
罗夫人又一次哑口无言。心想他们这对父女还真是她人生道路上的绊脚石吧?
气归气,罗夫人当然还是帮着女儿的。
罗侍郎虽不是个宠妾灭妻之人,对她这个嫡妻凭良心说也还不错。但罗夫人这些年心里就是憋屈。
但凡她说错一点话,做错一点事,罗侍郎就要找她茬,并以此收回管家权,交给薛姨娘。
薛姨娘要是真是个贱蹄子,罗夫人还能有借口将人铲除,只可惜薛姨娘是个城府深的,从不惹事,又懂避锋芒,最关键薛姨娘自己听话不算,还给罗侍郎生了两个也同样听话懂事的女儿。
这样一对比,罗夫人和罗茗儿那简直罪大恶极。
这些年,罗侍郎自是更信任薛姨娘。罗夫人自觉她们母女简直吃尽苦头。
因此,罗夫人才想着给罗茗儿找一个权贵夫家,到时罗侍郎再要拿捏她,就没那么容易。薛姨娘想靠女婿挣脸面,就算女婿最后当上了状元,那又怎么和她的国公爷女婿比?
罗夫人最后悔的事,就是当初她进门时心软,同意罗侍郎留下薛姨娘。
当初她若求了父亲,让还是穷书生的罗侍郎赶走薛姨娘,罗侍郎岂能不听。又岂会到今日。
故罗夫人虽嘴上骂女儿异想天开,却还是绞尽脑汁想解决国公爷姨娘的办法。
国公爷可以有姨娘,但却不能是比嫡妻先进门的那个。
罗夫人叮嘱罗茗儿:“事儿绝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。不能被你爹发现,更不能被国公爷发现。离进门还有三个月,这三个月你想办法和那姨娘搞好关系。”
罗茗儿心知她娘绝不是真的让她讨好姨娘。“然后呢?”
罗夫人嘴角弯出得意的弧度,不语,半晌才说:“我搞不定薛姨娘,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黄毛丫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