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川突然想起昨晚白雪抓住他衣角时,那种几乎要刺穿布料的力道。
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第一缕晨光时,林川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是秘书小张发来的信息:
“林书记,今早的常委会已经帮您请了假。王省长的秘书又打电话来,说九点的会面请您务必准时。”
林川盯着屏幕,嘴角扯出一个冷笑。
王建国这么迫不及待要见他,看来那个宝贝儿子伤得不轻。
林川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,走向医院食堂。
食堂刚开门,林川买了三份早餐:白粥、小菜和热腾腾的包子。他拎着塑料袋站在白雪病房门口,手举到一半又停住了。
门内传来白露压低的声音:
“雪儿,再吃一口,就一口。。。”
“姐,我真的吃不下。”
白雪的声音虚弱得像一缕烟,“我。。。我想洗澡。”
林川的手悬在空中,塑料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
林川轻轻将两份早餐放在门口,转身离开。他给白露发了条信息:
“早餐放门口了,我去处理点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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省政府大楼的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,脚步声被完全吸收。
李秘书领着林川穿过几道门,来到一间隐蔽的小会议室。
“林书记,请稍等,王省长马上到。”
李秘书的笑容恰到好处,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林川整了整领带——他在医院洗手间简单洗漱过,至少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了。
会议室的门被推开,王建国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。
“小林啊,坐。”
王建国示意林川不必起身,自己在他对面坐下,声音低沉温和,
“白雪没事了吧?”
这声“小林”和关切的语气,让林川胃部一阵抽搐。
林川直视王建国的眼睛:
“多谢王省长关心,我爱人情况稳定,但心理创伤严重。”
王建国摆摆手,叹了口气:
“年轻人喝多了闹着玩,没必要上纲上线。德发那孩子从小被惯坏了,但本质不坏。”
“闹着玩?”
林川的声音陡然提高,
“在酒里下药,强行拖进房间,撕衣服拍照,这叫闹着玩。。。”
王建国的眼神冷了下来:
“林川,注意你的态度。我这是给你台阶下。”
“王省长,”林川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
“您儿子涉嫌强奸未遂、故意伤害和非法拘禁,这不是什么‘闹着玩’,是刑事犯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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