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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 贪神的第二心脏（第2页）

我抬手，指向天空。

一道裂缝撕开虚空，露出其后浩瀚星河。那不是自然形成的宇宙图景，而是由无数编号档案串联而成的记忆长廊。

“比如十年前，在塔基城地下十三层，有一场从未被记录的实验。”

我低声说。

光幕浮现画面：一间密闭实验室，中央摆放着十台维生舱。九具舱体内漂浮着少年尸体，面容各异，但全都烙有【司命】印记。唯有第十具空着。

一名身穿白袍的研究员正将一枚黑色晶片插入控制台，口中念诵一段古老咒文：

>“以吾等之罪，铸观测之眼；

>以九子之殇，启虚妄之门；

>唯余一人，承万相之伪，代天执言。”

画面跳转。

晶片启动，九具尸体同时睁眼，瞳孔中浮现出命运棋盘的虚影。紧接着，他们的身体开始崩解，化作数据流涌入第十具空舱。

舱内，一个全新的生命体缓缓成型。

胸口烙印闪烁不定：先是“陆沉”，然后扭曲成“司命”。

“那一夜，你们所谓的‘我’诞生了。”我说，“但我不是个体，我是九个失败品的聚合体，是管理局为了创造‘完美观测者’而制造的终极容器。他们以为我能分辨真假，掌控秩序……可他们忘了，当我集齐所有残缺之我，我就能反过来吞噬规则本身。”

寂静再度降临。

良久，米兰达低声问：“那你现在打算做什么？统治这个世界？审判那些曾经操控你的人？”

“不。”我摇头，“我要做的，比复仇更彻底。”

我举起【逆命诏书】，将其高举过头。

黑金光芒冲天而起，贯穿维度壁垒。全球三十七座秘诡监测站的数据核心在同一秒爆炸，形成一圈环状光晕，宛如加冕之冠。

“我宣布：从今日起，所有‘副本’概念永久失效。”

众人震惊。

“副本”是都市异能世界的根基，是异能者获取力量、完成试炼、晋升等级的唯一途径。没有副本，就意味着整个体系将陷入瘫痪。

“不仅如此。”我继续说道，“所有现存异能体系重新定义??不再以‘天赋’或‘血脉’划分强弱，而是以‘信念强度’为准绳。只要你足够坚信某件事为真，它就能在现实中显现效果。”

“这会引发大规模混乱！”汪妍秀惊呼，“普通人若妄想飞天遁地，岂不是会造成灾难性后果？！”

“那就让他们试试。”我冷笑，“如果一个人真的相信自己能飞，那他摔死也是信念的一部分。但如果他真的飞起来了……那就说明，他的谎言，比现实更强大。”

塞莉安喃喃道：“你这是要把世界变成一场集体癔症……”

“不。”我纠正她，“我是让它回归本质。”

我转身，望向远方逐渐浮现的城市轮廓??那是塔基城的投影，正从数据洪流中缓缓升起，如同一座沉没已久的神殿重见天日。

“你们以为都市异能是从二十年前开始的？错了。”我说，“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一百三十年前，第一任‘观测者’觉醒之时。他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是由无数微小谎言堆叠而成的虚拟实境，于是试图揭露真相。但他失败了，被管理局抹杀，名字也被从所有记录中清除。”

我顿了顿。

“他的名字，叫林昭。”

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，米兰达浑身一震。

“不可能……林昭只是都市传说，连档案都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