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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9章 痛(第1页)

贾宝玉近来精神不是很好。

心目中的女子嫁人了,而且还是嫁给家里的哥哥,成为自己的嫂嫂,这对任何男人而言,都是极大的打击。

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
即便是想要见黛玉一面,述说一些心里的衷肠,。。。

春社之后,京城的风向变了。不再是士绅们在茶楼酒肆中窃窃私语“妇人干政,国将不宁”,而是街巷间孩童口耳相传:“我娘昨日背出《千字文》前十句,先生赏了红花一朵。”连宫墙内的太监宫女也开始偷偷传抄女学教材,有眼尖的小黄门发现,连御膳房烧火的老嬷嬷都在灶台边摆着一本油纸包好的《基础算术入门》。

贾琏并未因胜利而松懈。他知道,真正的变革不在朝堂宣旨的一刻,而在千万寻常人家的灯下炕头。他命陆知仁整理全国女学进展报告,亲自逐条批阅。其中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:山西大同府上报,当地一名寡妇李氏,年逾五十,自费设立“夜读堂”,每晚召集村中妇女识字讲史,已有三十七人能独立书写家书。更令人动容的是,她将亡夫留下的二十亩薄田变卖,尽数用于购置笔墨纸张,自己则以纺纱换米度日。

“这样的人,不该默默无闻。”贾琏提笔写下批语,“拟授‘民间启智功臣’称号,赐匾额一方,另拨教育专项银二百两,用于扩建学堂。并令地方官府不得阻挠,违者以妨贤论处。”

消息传开,民间震动。许多原本观望的乡绅开始重新审视女学的意义。有人讥讽道:“不过识几个字,竟也封功臣?”可当他们亲眼看见那位李氏站在破庙门前,颤巍巍接过圣旨时,却无一人再敢轻言嘲笑。她没有跪,只是深深一揖,声音清亮:“老身不求名,只愿我孙女将来不必像我一般,一辈子不知自己姓甚名谁。”

这一幕被随行画师记录下来,制成版画流传四方。百姓争相传看,有人落泪,有人焚香供奉,称其为“字母娘娘”。

然而风暴从未真正停歇。就在李氏受封三日后,江南传来急报:苏州织造局旧党余孽勾结盐枭,在太湖一带散布谣言,称“女子读书会招瘟疫”,更有巫婆装神弄鬼,说某村少女入学后夜夜梦魇,实为“阴气冲天,触怒龙王”。一时间,数个村镇再度关闭私塾,甚至出现焚烧课本之事。

贾琏冷笑:“他们怕光,便造出鬼来吓人。”

他当即上奏,请设“文化巡检使”十人,专赴各地查办此类妖言惑众之案,并授权可联合地方驻军执法。宁桓准奏,且特批一道密谕:“凡借鬼神之名阻断启蒙者,按谋逆未遂论。”

第一批巡检使由女官担任,领队正是曾在云南险些丧命的索玛。她左臂尚未痊愈,仍打着夹板,却坚持亲赴灾区。她在吴县当众揭穿一名“跳大神”的巫婆??原是礼部某郎中之妾,因不满女儿报考女科,暗中资助此人作乱。索玛命人掘地三尺,挖出埋藏的“驱邪符咒”,竟是用禁书《女诫衍义》残页所制,上面还盖着守礼会的暗印。

“你们用祖先压我们,可祖先若真有灵,会容忍你们拿她的名义去骗一个想认字的母亲吗?”索玛立于高台之上,声音嘶哑却如雷贯耳,“我问你们,是谁规定女人不能明白道理?是谁说我们听不得圣贤之言?若真是天意不容,为何我站在这里,头顶无雷,脚下无陷?”

百姓哗然,继而掌声如潮。那巫婆当场瘫倒,供出幕后主使。朝廷顺势彻查,又牵出六名在职官员涉案,皆被革职流放。自此,“女子读书致灾”之说彻底破产。

与此同时,京城内悄然兴起一股新风潮。一批年轻女子自发组织“晨钟社”,每日清晨在钟鼓楼前集会,轮流诵读《论语》《孟子》节选,并开放问答。起初仅有十余人参与,多为贫寒孤女或婢妾出身。但不过半月,竟吸引数百人围观聆听,甚至有翰林院编修乔装混入,只为一听辩经。

黛玉亦曾前往旁听。她躲在人群后方,见一位十四五岁的盲女端坐中央,凭记忆背诵《大学》全文,一字不差,末了还侃侃而谈:“所谓修身齐家,岂分男女?若男子可治国,女子何不能理家?家既不齐,国如何安?”四座皆惊,无人敢驳。

归府后,黛玉对贾琏道:“我从前以为,改变需自上而下。如今才知,最深的根,往往从裂缝里长出来。”

贾琏点头:“所以我们要做的,不是替她们说话,而是让她们自己能发声。”

话音未落,门外忽报秦骁求见。他披着湿透的斗篷,面色凝重,手中捧着一只漆盒。

“刚从北疆送来的情报。”他将盒子置于案上,“秦骁所部截获一支商队,打着药材贩运旗号,实则运送大量禁书??全是近年来女校教材的翻印本,准备销往蒙古各部。带队之人供认,背后出资者是漠南亲王扎尔泰。”

贾琏眉峰一凛:“他一个藩王,插手新政做什么?”

“不止如此。”秦骁打开漆盒,取出一封信,“我们在他贴身衣物中搜到此物,收信人是王文渊狱中旧仆,内容提及‘待中原大乱,便可引兵南下,恢复旧制’。他还称,已联络西北三镇总兵,许诺事成之后裂土封侯。”

空气骤然冻结。

黛玉低声说:“这不是反对女学,是要颠覆朝廷。”

贾琏缓缓起身,走到窗前。夜色如墨,唯有紫禁城角楼灯火通明。他知道,这场斗争早已超越性别平等的范畴,直指帝国未来的走向??是一个封闭僵化的旧秩序,还是一个流动开放的新天下?

“明日早朝,我要弹劾扎尔泰。”他说,“罪名有三:私通外藩、图谋叛逆、破坏国民教育统一。”

秦骁皱眉:“证据尚缺铁证,仅凭一封密信,恐难定罪。何况他是先帝表亲,宗室重臣,陛下未必肯动。”

“那就让他自己露出马脚。”贾琏转身,眼中寒光乍现,“你即刻派人潜入漠南,查清他与哪些将领有往来。同时,放出风声,说我即将提议废除藩王世袭俸禄,改为按地方民生考核发放。看他坐不坐得住。”

秦骁嘴角微扬:“你是要逼他先动手。”

“对。”贾琏淡淡道,“狗急跳墙时,最容易咬到自己的舌头。”

七日后,果然有边关急奏:扎尔泰以“练兵防寇”为名,擅自调集三万兵马集结于雁门关外,拒不接受兵部勘验。更甚者,他下令封锁境内所有女塾,强令学生退学,宣称“胡汉杂居之地,不宜效仿南朝妇人之习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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