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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8章 打赌(第1页)

嘉应堂。

宝钗和黛玉从侍女手中取过茶盏,捧到凤姐儿面前,屈膝下腰,恭敬的行礼:

“姐姐请用茶。”

“凤姐姐请用茶。”

凤姐儿连忙伸手,假意托了一下二人的手臂,笑道:“二位妹妹快。。。

雪落无声,却压弯了宫墙外那株老槐的枝头。贾琏站在御史台后院的廊下,手中握着一封刚从岭南递来的密报。纸面微潮,墨迹略显晕染,但字字如针,刺入眼底:“王文湛于流放途中暴毙,尸身无外伤,验得腹中有剧毒。”他缓缓合上信封,指尖在火漆印上轻轻一捻??印纹完好,未曾拆动,可内容早已被他人知晓。

“有人不想让他开口。”黛玉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,披着一件素青斗篷,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,清冷如霜。“这毒是乌头熬炼而成,民间难寻,唯太医院库房有存档记录。”她声音不高,却像一把细刃,悄然划开层层迷雾,“而掌管药材出入的,正是礼部侍郎王文渊的心腹。”

贾琏沉默良久,终将信投入炉中。火焰腾起,映得他双目深邃如井。“他们怕的不是女子读书,是怕真相浮出水面。王文湛若活着,迟早会供出谁在背后操纵‘守礼会’的资金流向,甚至牵出前年江南女塾纵火案的真正主谋。”他低声道,“这一局,早已不止于礼法之争,而是权力根基的动摇。”

黛玉轻叹:“你可还记得当年宁桓初登基时,那些元老重臣如何劝他‘缓行新政’?说民心未稳,不宜触动纲常。可如今,连乡野村妇都开始问‘我家丫头能不能考女官’,他们才真正慌了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投向远处宫灯,“最怕变的,从来不是百姓,而是既得利益者。他们宁愿天下继续蒙昧,也不愿让一丝光透进来。”

贾琏点头,忽而一笑:“可笑的是,我们并未夺他们一分权柄,只是给了别人也执笔的机会。但他们偏偏觉得,只要女人能写判词、能绘地图、能算税赋,他们的地位便不再独一无二。”他转身走进书房,提笔在一张黄麻纸上写下几个名字:王文渊、陈世荣、赵汝霖??皆为朝中三品以上大员,表面恭顺,实则暗中阻挠女学推行。

“我打算启动‘镜鉴计划’。”他说。

黛玉挑眉:“就是你去年拟而未发的那个?”

“正是。”贾琏搁下笔,“以十二位女子参政观察使为明线,另设六名隐察使,专查官员家属对女学之态度及其私德劣迹。凡其妻女不得入学、家中婢妾遭虐待、或资助私塾禁止女子旁听者,一律记档备案,择机公布。”他眸光微冷,“他们用‘家法’二字遮掩暴行,那我就让他们明白,家事亦是国事,私德关乎公义。”

数日后,京城骤起风波。一名工部郎中之子因强抢民女被拘,本欲以银赎罪,岂料次日街头便贴出告示,详述其父三年来如何克扣女工薪资、禁止工匠之女进入技校学习,并附有多名受害女子画押证词。舆论哗然,监察院不得不立案调查。紧接着,户部一位侍郎夫人被曝长期囚禁陪嫁丫鬟,致其精神失常,而该丫鬟之妹恰为扬州女校学生,借假期返乡探亲时发现真相,遂向当地观察使举报。

接连数案,皆由匿名渠道曝光,线索精准,证据确凿。朝中保守派人人自危,私下传言“宫中有耳目遍布宅邸”,竟有数家连夜焚毁族规家训,改口支持女儿读书。宁桓得知后,在御前会议上淡淡一句:“朕只求天下清明,不问手段黑白。只要所举属实,便无需追究来源。”

然而风暴中心,贾琏却愈发谨慎。他知道,敌人不会就此罢休,只会更狠、更隐。

春寒料峭之际,云南传来急讯:索玛在回程途中遇伏,所乘马车坠入山涧,幸被当地猎户救起,但左臂骨折,高烧不退。随行文书尽数损毁,唯有一份手抄《童养媳安置规程》残卷被她死死护在怀中,血迹斑斑。贾琏星夜启程南下,途中接见沿途女官,逐一核查地方执行情况。他在大理府停留三日,亲自审阅上百宗旧案卷宗,发现竟有三成涉及女性权益侵害,却被以“家务纠纷”为由不予立案。

“这不是疏忽,是系统性漠视。”他对随行幕僚沉声道,“这些案子背后,是一整套默认的偏见链条??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,族长处置族人不容干涉,未婚女子无权主张财产……我们必须打破它。”

抵达永昌时,索玛已能勉强起身。她面色苍白,眼神却锐利如刀。“大人,”她握住贾琏的手,“那孩子活下来了,但我们救不了所有。”她取出一本小册子,是她卧床期间口述、由助手整理的《基层司法中的性别盲区》,“我想建一所‘女子法政讲习所’,专训边远地区女吏,教她们如何识别隐蔽压迫,如何取证、如何上诉。”

贾琏翻阅良久,郑重点头:“我准了。经费由中央财政直拨,选址就在这永昌府衙旁边,让那些不愿看见的人,天天看着。”

归京途中,贾琏收到陆知仁来信:议会正酝酿反扑,有人提议废除“女子参政观察使”职位,称其“越权干政,扰乱纲纪”。更有甚者,欲借“索玛遇袭”一事,污蔑女官“煽动对立,招致民怨”。

“他们想把英雄塑造成祸根。”陆知仁写道,“请速归,战已在门前。”

贾琏回程加快脚步,却在距京城五十里处遭遇暴雨。道路泥泞,车马难行,只得暂宿驿站。夜半,忽闻窗外有异响。他警觉起身,推窗一看,只见一名黑衣人蜷缩檐下,浑身湿透,怀中紧抱一只防水油布包。贾琏唤人将其带入,热水灌下后,那人终于苏醒,竟是失踪多日的西北密探??原属秦骁麾下,负责追踪“守礼会”地下资金网络。

“大人……”那人气息微弱,“我找到了账本……他们在海外设庄,用商会名义洗钱,资助各地反对女学的士绅集团……其中最大一笔,来自江南织造局……”

贾琏心头一震。织造局隶属内务府,历来由皇亲国戚把持,若真涉其中,牵连极广。

“账本在哪?”

“藏在……苏州虎丘云岩寺塔顶佛龛内……只有我知道暗格位置……”话未说完,那人猛然咳出一口黑血,瞳孔涣散,顷刻气绝。

贾琏肃然良久,命人厚葬,并严密封锁消息。翌日清晨冒雨赶路,一入城门便直奔紫禁城。宁桓听完禀报,脸色铁青:“朕一直以为他们是迂腐,没想到已是叛国。用朝廷的钱,毁朝廷的新政,还勾结外商转移资产……好一个‘守礼’!”

“臣请即刻查封织造局账册,彻查十年往来流水。”贾琏跪奏,“同时派遣钦差,秘密赴苏州取回账本原件。此事需绝对机密,否则证据必被销毁。”

宁桓沉吟片刻,提笔写下一道密旨,盖上随身玉玺:“交你全权处置。若有必要,可调动北镇抚司与秦骁所部协同行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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