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笑了。
因为她感觉到,有什么东西,正从很远的地方,轻轻握住了她的手。
不是控制,不是连接,而是一种纯粹的触碰。
她知道是谁。
“带子……”她轻声说,“我回来了。”
风掠过冰面,卷起一片雪尘。
远处,一道银发身影静静伫立,看了她很久,然后转身离去,融入黑暗。
她没有回头。
但她知道,这一次,她不必再守在门外了。
因为里面的人,终于愿意自己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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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后,东京郊区的一所小学里,一位年轻女教师正在给孩子们讲授“边界认知”课。
“今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。”她说,“规则很简单:每个人写下一件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秘密,然后放进盒子里。没人会看,也不会问。这个盒子会被锁起来,十年后再打开。你们愿意吗?”
孩子们纷纷点头,拿出纸笔。
一个小男孩犹豫了很久,才写下一句话:
>“我觉得妈妈更爱妹妹,所以我有时候希望妹妹消失。”
他折好纸条,放进盒子,脸上没有愧疚,也没有恐惧。
他知道,这件事可以存在,哪怕它不该被说出。
下课铃响了,孩子们跑出去玩耍。女教师收拾讲台时,发现窗台上放着一只纸鹤,纸质特殊,遇水显字。她没打开,只是笑了笑,把它放进抽屉。
傍晚,她回到家中,推开书房门。
屋里坐着一个人。
银发,眼罩,穿着旧式军装风格的大衣。
“你来了。”女教师说,语气平静,仿佛早已预料。
“我只是来看看。”带子轻声回答,“看看他们有没有学会好好孤独。”
“学会了。”女教师说,“但他们也开始想念你。”
带子摇头:“想念是一种负担。我不需要被记住。”
“可你需要被存在。”对方坚持,“就像黑暗需要光的存在,才能证明它是黑暗。”
带子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:“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?”
“在京都。”女教师说,“开了家小书店,只卖空白笔记本。她说,最好的故事,永远是那些没写出来的。”
带子点点头,起身欲走。
“等等。”女教师叫住她,“今晚月圆,渊核那边会有一次能量峰值。如果你不去接她,她可能会迷失在觉醒的回忆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