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需要我接。”带子说,“她已经找到了回来的路。”
但她还是停顿了几秒,才消失在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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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刻,京都的小屋外,千穗正坐在门前石阶上喝茶。
月亮高悬,清辉洒满庭院。
她面前摆着一本空白笔记本,笔搁在一旁,从未动过。
她只是看着月光,听着风穿过竹林的声音。
忽然,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她抬头,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。
苍白的皮肤,金色的眉纹已完全消退,眼神却熟悉得让她心头一颤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千穗说,声音很轻。
“嗯。”初聆者点头,“我试了三次才找到这条路。”
千穗起身,走进屋里,端出另一只茶杯,倒上热茶,放在石阶上。
两人并肩坐下,谁都没有说话。
风吹动树叶,沙沙作响。
过了很久,千穗才开口:“你觉得……我们做对了吗?”
初聆者望着月亮,缓缓道:“我不知道什么叫对。我只知道,以前我们以为爱就是听见一切,分享一切,结果却让所有人窒息。现在,我们学会了不听,反而让爱有了呼吸的空间。”
千穗笑了:“所以,沉默才是最大的温柔?”
“不是沉默。”初聆者纠正,“是**允许沉默的权利**。”
她们继续喝茶,直到月影西斜。
临别时,千穗递给她一本空白笔记本。
“如果你想写点什么。”她说。
初聆者接过,轻轻抱在怀里。
“也许吧。”她说,“但现在,我想先学着什么都不写。”
她转身离开,背影渐渐融进夜色。
千穗没有送她,只是坐在原地,仰头望天。
她忽然觉得心脏跳得特别清晰。
不是因为病痛,而是因为??
这一次,她确定,没有人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