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。
所有武将都激动起来要飞起。
于是所有人前进的步伐,都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一倍。
等他们来到天神山,已经搭建好了祭台。
李宏迈着激动的步伐,走上最高点。
他俯瞰下方回茴草原,胸中豪迈不自觉散发。
当即他无二话,展开亲手所写之祭文,并亲自面对所有人念出。
“今,大京太子李宏率师,躬将所英勇之士,约轻赍……(作者真是文化有限)”
随着一篇祭天文被李宏豪迈念完,祭坛周围鸦雀无声。
而祭文其中的意思。。。。。。
沈知白放下车帘,指尖仍残留着夕阳的余温。马车碾过碎石小路,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,仿佛大地在呼吸。他闭目静坐,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那片山谷、那座言堂、那一卷血书竹简??还有无数张浮现在湖面的人脸,无声地诉说着被掩埋百年的痛。
阿禾坐在对面,匕首横放在膝上,火种微光如心跳般明灭。她忽然睁眼,低声道:“他们在追。”
沈知白并未惊动,只轻轻点头。“我知道。”
音娘拨了拨琴弦,七颗晶石泛起一层薄雾般的光泽。“三里外有信号波动,是‘情绪追踪器’。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天气,“他们用了新算法,能通过声波共振反向定位情感峰值区域。”
老陈握紧缰绳,嘴角扯出一丝冷笑:“又是那些躲在暗处的‘心理维稳局’?三年前我们烧了他们的档案库,他们倒学会了用科技补漏洞。”
林砚从包袱中取出一张泛黄地图,铺在车厢地板上。墨线勾勒出北境十七道关隘与隐秘驿道,其中几处已被朱砂圈出,标注着“再适应中心”“矫正营地”“沉默哨站”等字样。
“不止是国内。”林砚指着地图边缘一处冰原标记,“极西那边传来消息,真言绿洲附近出现了不明飞行物残骸,外形类似我们曾见过的监听装置,但材质更先进,内部刻有未知符号。科学家说,它不属于地球文明。”
沈知白睁开眼,目光沉静如深潭。“所以,不只是人类在压制言语……还有别的存在,一直在观察。”
“也许从一开始就在。”阿禾轻声接话,“心声树不是自然产物,它是被‘投放’的。就像种子落入荒土,等待某一天被人听见、唤醒。”
车厢陷入短暂沉默。风从缝隙钻入,吹动《心声录?卷三》的纸页,翻到某一页时停住??上面记录着一个少女的遗言:
>“我被关进‘微笑训练营’第七个月,终于学会每天对着镜子笑满八小时。可那天夜里,我梦见自己哭出了声音。醒来后,他们说我‘情绪失控’,要给我做‘神经重置’。我不怕疼,只怕从此以后,连梦里的哭都忘了怎么发出。”
沈知白伸手抚过字迹,低声念完,然后合上书。“我们以为推翻制度就是胜利,其实只是掀开了第一层幕布。”
马车驶入一片松林,夜色渐浓。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,宛如旧日记忆的碎片。突然,前方道路中央站着一人,披黑袍,戴青铜面具,手中提着一盏幽蓝灯笼。
老陈猛勒缰绳,马嘶长鸣。
那人不动,唯有灯笼微微晃动,映出地上一行字迹:**“你说的话,真的属于你吗?”**
音娘指尖一颤,琴弦嗡鸣。阿禾已抽出匕首,母心火种骤然炽热。林砚迅速将地图塞回包袱,低声警告:“别看他眼睛!那是‘记忆诱捕者’,专门猎取觉醒者的意识片段。”
沈知白却推门下车,一步步走向那人。
“你是谁?”他问。
黑袍人缓缓抬头,面具裂开一道细缝,露出一只浑浊却清明的眼睛。“我是最后一个真言学派守夜人。”声音沙哑如砂石摩擦,“我守这座山三十年,只为等一个人来问:为什么言归道只能开启一次?”
“什么意思?”沈知白皱眉。
“你以为你们打开了隧道,找到了言堂?”黑袍人冷笑,“不,你们只是通过了考验。真正的言归道,并非物理路径,而是人心能否持续承载真相的重量。如今你们广设言归亭,传播共情,可当谎言再次伪装成秩序卷土重来时,你们还能守住‘听’的能力吗?”
沈知白沉默片刻,反问:“那你为何现在出现?”
“因为北方边境,已有三千人失语。”黑袍人举起灯笼,光芒投射空中,竟浮现出一幅虚影??一座巨大地下设施,铁门森严,走廊两侧全是透明囚室,里面关押着男女老少,皆神情呆滞,口中喃喃重复同一句话:“我很幸福,我没有痛苦。”
“他们在制造‘标准人’。”黑袍人道,“用新型药物结合脑波同步技术,批量清除个体记忆与情感差异。这些人不会反抗,不会质疑,也不会做梦。他们将成为新秩序的基石??一群永远微笑的活死人。”
沈知白瞳孔微缩。“这比三年前更可怕。那时至少还有挣扎的空间。”
“更糟的是,”黑袍人压低声音,“他们找到了‘心声树种子’的复制方法。已在七个秘密基地培育出人造心声树,用来反向提取人类潜意识中的真实情绪,再加以扭曲播放,使人自疑、互疑、最终自我审查。”
阿禾猛然上前:“不可能!母心火种与心声树同源,若有人工培育,我必有所感!”
黑袍人摇头:“他们不用火种,而是用死者的执念??收集百年来所有因言获罪者临终前的怨恨与恐惧,将其封存于晶体之中,作为能量核心。那种树不开花,不结果,只结茧,茧中困着万千冤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