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江沽月蹙眉低头,喉咙间挤出一声痛苦的悲鸣。
“怎么了?”
姬冶秋闻声回头。
只看见江沽月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血色的脸,变得苍白如纸,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,眉心紧皱,分明是痛苦至极的模样。
姬冶秋立刻起身,担忧地将江沽月揽进怀里,从储物戒中,摸出一枚凝神静气的丹药喂给她。
“有没有好一点,还有哪里觉得难受?”
江沽月只靠在她的怀里,不住地摇头。
她只觉得头痛欲裂,她紧紧握住姬冶秋的衣襟,渴求着这令她安心的冰凉怀抱。
“冶秋……冶秋……”
她痛苦至极时,便这样一声一声地叫着她的名字,仿佛如此就能悄悄抚慰那些疼痛。
什么时候,自己竟是,这般地,依赖这个人。
“我在呢,沽月,我在的,别怕。”
“……”
江沽月没有回应。
但是姬冶秋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,落在她的手背。
然后被冥陲镇的寒风吹冷,再滴落在地。
姬冶秋愣住。
她这一生,极少有无错的时候,甚至可以说,几乎没有。
然而此时此刻,她却是这般不知所措。
她看见江沽月哭了。
并不是疼痛或者其他原因导致的生理性的泪水。
而是切切实实地,从她悲伤而茫然的眼睛里,流出来的泪水。
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会哭,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自己,眼眶湿红,卷翘的长睫被泪水打湿成缕。
然后,又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,涌出眼眶,砸了下来。
“冶秋……”江沽月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哭腔,话音之中,却还有一丝难言的颤抖和哽咽。
“怎么了?”姬冶秋伸手去给江沽月擦泪,然而还没触碰到她的脸,却被江沽月握住。
“冶秋……”
姬冶秋看着江沽月,狭长的凤眸骤然睁大。
她无比清晰地听见江沽月在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