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舌默契地含送。
也许是太默契,又也许是时知许太过温柔,温温吞吞。
程意难耐又沉沦,双腿不自觉缠上了腰肢,胡乱动着。
她贴在时知许耳边,气喘:“你现在……行吗?不然我来?”
时知许轻笑,发出了一个像是“嗯”的笑音。
程意急了,嗯是什么意思?
很快,程意就知道了这声嗯是什么意思。
要命的意思。
在雾气弥漫的浴室,程意后背贴在浴缸,仰头张着嘴喘气,双手被牢牢禁锢,举在头顶,逃也逃不掉。
洗手台、浴缸、沙发……最后才是卧室。
程意这才反应过来,身体不好的人,原来是她。
而且,在某些方面,时知许真的很记仇。
真是,要了命了。
程意记不清被折腾到几点,只记得天色微白,她才在时知许怀里睡下。
一觉睡到傍晚,程意醒来,身边空落落的,连温度也没有。
天黑蒙蒙的,窗帘缝隙透出一道月光,光柱般落到地砖。
程意唤了好几声,没有任何回应,她扶腰支起身,找到枕头下的手机,点亮屏幕,消息栏有消息。
程意愣了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。
时知许走了,去C国出差。
余下的话语还是叮嘱,程意没回消息,锁了手机,往后靠在床头。
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脑子却不可抑制地在想,如果时知许在,会怎么处理?
是先给她一杯温水?还是先按摩太阳穴?
程意很快结束了这段没意义的放空,想了想,还是给时知许发去消息,叫她注意伤口,按时涂药,昨晚闹得凶,怕是沾了水。
然后拖着身子出卧室,餐桌上放了饭菜,被保温罩罩着,可还是冷了。
揭下便签纸,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,程意看了一眼,没有遵从时知许叫她记得热饭的再三叮嘱。
她直接坐下,面对一大桌熟悉的菜式,中间是那道程意点过的清蒸鱼。
她挑了一筷子,送入口中,冷冰冰的鱼肉在口中漫出腥气。
鱼肉冷了,会压不住腥气,原来连时知许的厨艺也救不回。
嘴挑的程意没有嫌弃,一口接一口地吃,直到她放在一边的手机震动,滑出弧度。
是殷舒。
筷子被架在盘沿,程意滑动屏幕,接起电话。
殷舒先是乐呵呵地和她聊天,并不直击重点。
程意太了解自家闺蜜,这份缓解并没有起到作用,反而让她的心沉了下去。
“讲吧,我能接受。”
单方面的谈笑声戛然而止,殷舒干笑一声,反而问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旅行啊?”
程意没回答,气息重了一下。
殷舒立马说:“你放心,今天的报告来看,时教授没什么大问题,这个病每年都有小幅度反弹的可能,不过总体态势向好。
“你那儿最近天气比较异常,会有诱发病情的可能,其实这段时间C国更适合疗养。”
程意默了默问:“她找你检查了?一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