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意识到这很残忍,便没说下去。
“图灵,我们能做什么?这个结果,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接受。”
阮星月抓著头髮,全身缩成一团,情绪濒临崩溃。
“你们什么也做不了,绵绵来之前,就知道自己会在那一天消散,阮宝宝是一个意外。”
它试图劝道:“留下阮宝宝吧,她很像绵绵,是绵绵留给你们所有人的礼物。”
啪嗒一声响,陆浮川合上了电脑。
“我的建议,接阮星眠进疗养院,我会给她配最好的医疗团队,隨时监测她的身体情况,我不信系统的鬼话,无病无灾,一个人会突然……”
他长篇大论,屋里另两人化作雕塑一般,没有回应,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。
“只有十四天,我们必须做出决定,只要熬过那一天……”
顾醒突然起身,行尸走肉一般,“我先回去陪眠眠,她半夜会找我。”
“顾醒,你必须马上做决定。”陆浮川理智道。
“陆浮川。”阮星月唤他,五官埋在头髮里,“你吵死了。”
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陆浮川恨不得替阮星眠去跑那个该死的命运代码……
只求阮星月能开心一点。
……
第二天周末,阮星眠一觉睡到自然醒。
睁开眼就能看见顾醒的脸,她抬手抚摸他的下巴:“你长鬍子了,顾醒。”
顾醒很用力地抱了她,“绵绵早上好。”
阮星眠笑眯眯回,“顾醒早上好。”
拿额头蹭顾醒下巴,痒得她哈哈地笑,又忍不住去蹭第二下第三下。
“我给你刮鬍子好不好。”
顾醒哑声一声好,“我先给你梳头髮。”
阮星眠坐床上,他手里拿了梳子,一下一下梳著。
“我们刚认识那会儿,我还是锁骨发,现在都快及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会绑吗?”阮星眠仰头看他。
“我学。”顾醒声音嘶哑,“我什么都学。”
梁池都被抓了,他整个人还是紧绷绷的,阮星眠怀疑他还在產前焦虑,心思一动。
“师母报了医院新手父母的课程,教人怎么带新生儿,要不你去上课?”
手中的梳子落地,阮星眠应声回头,顾醒的手在微微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