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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龙脉未知之地（第1页）

九尾无赖至极道：“老夫就算死了也能复活，你别白费力气了！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看着九尾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，佐助那只缠绕着雷光的手，硬生生地僵在了半空中。

雷鸣声依旧在荒原上回荡。。。

夜色如墨，笼罩着风之国边境的一座废弃驿站。这座曾是商旅往来的中转站，如今只剩下几堵残墙和一根歪斜的旗杆，在月光下投出长长的影子。佐助停在门口，靴底碾碎了一片干枯的树叶。他没有立刻进去，而是站在原地，感知着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情绪波动??微弱，却真实存在。

“来了。”他低声说，像是对谁说话，又像只是确认自己的直觉。

片刻后，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屋后绕出。是砂隐村派来接应的情报员，名叫沙弥。她年纪不过十七，脸上还带着少年忍者的稚气，但眼神已沉稳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。

“老师，她在里面。”沙弥压低声音，“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，也不肯见人。我们试过用‘共述引导术’接触她，但她的情绪完全封闭，白眼扫描显示她的神经共鸣频率接近‘缄默者’临界值。”

佐助点头，缓步走入驿站。屋内点着一盏油灯，昏黄的光照亮了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女孩。她约莫十二三岁，穿着破旧的游民服，双手紧紧抱住膝盖，发丝遮住了脸。她的呼吸很浅，几乎难以察觉，可当佐助靠近时，她的身体猛地一颤。

“我不是来审问你的。”佐助在她对面坐下，声音平静，“我只是听说……你有话想说，但不知道该对谁说。”

女孩没动，也没抬头。

佐助便不再说话。他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壶，倒了一杯温水，轻轻放在地上，然后退后两步，靠着墙坐了下来。火光在他脸上跳动，映出一道道深刻的轮廓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屋外的风时而呼啸，时而静止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一个开口的瞬间。

直到午夜，女孩终于抬起了头。

她的眼睛红肿，布满血丝，像是哭过太多次，又像是太久不敢闭眼。她盯着佐助看了很久，忽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：

“我杀了他们……全部。”

佐助神色未变，只轻声问：“你想说的是‘我杀了他们’，还是‘我不得不杀他们’？”
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，撬开了某种深埋的闸门。女孩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，她颤抖着抓住自己的手臂，指甲深深掐进皮肉。

“他们是坏人！他们烧了我的村子，杀了我爸妈，还……还把妹妹拖进帐篷……”她语无伦次，声音越来越急，“我想逃，可没地方去。后来有人给了我一把刀，说只要我能活下来，就能加入‘赤砂残部’……我就……我就跟着他们训练，学会了杀人……我以为这样就能变强，不会再被人欺负……”

她突然停住，喘息着，眼中闪过极度的恐惧。

“可上个月，我们在袭击一支护送粮草的队伍时，我发现……带队的是我舅舅。他是村里的木匠，小时候常给我做玩具……他看见我，喊了我的名字……可我没停下。我一刀刺穿了他的喉咙。他倒下的时候，还在叫我小名……”

她说不下去了，整个人瘫软在地上，抽搐着哭泣。

佐助缓缓起身，走到她身边，将水杯推近了些。

“你不是怪物。”他说，“你是受害者，也是加害者。但这不代表你就该永远背负这一切。”

“可我已经脏了！”女孩嘶吼起来，“我说不出口！每次想说，喉咙就像被火烧！我觉得自己不配被听见！我不值得……”

“那就先别说得那么完整。”佐助打断她，“你可以只说一句。比如：‘我很痛苦。’或者：‘我后悔了。’甚至……‘我需要帮助。’”

女孩怔住，泪水不断滑落。

良久，她终于翕动嘴唇，极轻地说了一句：“我……不想再一个人扛着这些事了……”

话音落下，屋内的空气仿佛松动了一下。油灯的火焰微微摇曳，随即稳定下来，光芒似乎也明亮了几分。

佐助轻轻点头：“你说出来了。现在，它不再是你的全部重量。”

他拿出一枚“学听”徽章，放在她手边。“这不是原谅，也不是赦免。这是告诉你：你仍然可以成为一个可以说话的人。”

那一夜，佐助守在驿站里，听着女孩断断续续地讲述她的过往??关于村庄的毁灭、亲人的死亡、被迫的成长、内心的撕裂。他没有打断，没有评判，只是偶尔递上一杯水，或是在她崩溃时轻声说一句：“我在听。”

天快亮时，女孩靠在墙边睡着了，脸上仍有泪痕，但眉头稍稍舒展。佐助起身走出屋子，迎着初升的太阳，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。

沙弥走过来：“她会好起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