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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 球道玉（第1页）

刚感受到一个恐怖的压迫感，百足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。

但他还没来得及求饶，亦或是发动什么忍术来保命，便在那股巨大的压力之下，瞬间崩解。

化作一团猩红的血雾，随即被那狂暴的气流瞬间吹散。

。。。

风在山道上打着旋，卷起枯叶与尘土，像一场无声的仪式。佐助的脚步很轻，却每一步都踏得坚定。他走过木叶边缘的石桥时，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栏杆边，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。那是个一年级的学生，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。

“你在写什么？”佐助停下。

孩子猛地抬头，眼神里先是惊惧，随即认出他是谁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没发出声音。

佐助没有催促。他靠着栏杆站定，目光落在远处起伏的山脊线上，仿佛只是偶然路过。风吹动他的衣角，也吹乱了那张纸的一角。孩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按，结果纸被风掀了起来，飘向河面。佐助抬手一勾，查克拉丝线如蛛网般延伸，轻轻将纸卷回。

他递还过去：“不想丢掉的东西，就别让它飞走。”

孩子低着头接过，手指颤抖。“我……我想说……爸爸昨天又喝酒了。他说妈妈是废物，还摔了她的相框……可我不敢说，班里没人知道……老师问我们‘家里好吗’，我都点头……可我不是撒谎，我只是……怕说出来更糟……”

声音越来越小，到最后几乎听不见。但佐助听见了??不是用耳朵，而是用这些年走过的路、听过的话、背负过的沉默。

“你说出来了。”他说，“现在它不会再自己跑了。”

孩子怔住，眼泪忽然涌出来，像是憋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出口。他扑进佐助怀里，哭得像个被遗忘很久的小兽。佐助没有推开，也没有多言，只是把手放在他肩上，任那小小的身躯在他胸前抖动。

这一刻，他想起了鼬。

那个从不曾解释的男人，总是在黑暗中为他遮风挡雨，直到死前才说出真相。如果那时有人能这样抱住年幼的自己，告诉他“你可以哭”，或许仇恨就不会生根那么深。

风停了片刻。

孩子抽泣着抬起头：“我……我会不会很软弱？”

“不会。”佐助看着他，“软弱的是那些靠伤害别人来证明自己强大的人。你能说出来，就已经比很多人强。”

他从衣襟取出一枚备用的“学听”徽章，别在孩子胸前。“这不是奖励，是提醒??你有权利说出你的痛苦，也有权利被听见。”

孩子摸着徽章，忽然问：“那你呢？你最难说出口的话是什么？”

这个问题像一根细针，刺进了佐助最深处的记忆。

他沉默良久，才缓缓开口：“我说不出口的，是我原谅了他。不是因为恨完了，而是……我发现，我一直都在等他说一句‘对不起’。可他到死都没说。后来我才明白，真正需要原谅的，其实是我自己。”

孩子睁大眼睛，似懂非懂。

佐助笑了笑，极少有的温和。“所以你看，大人也会害怕说话。但我们还是得说，不然心会烂掉。”

他转身离去，留下一句话随风飘散：“明天你还在这里吗？如果你愿意，我可以继续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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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，这名学生主动报名加入了学校的“倾听小组”??由雏田发起的心理支持社团，专为那些不愿或不敢向家长、老师倾诉的孩子提供安全空间。他们围坐成圈，每人手持一块刻有心碑短句的小石片，轮流传递，谁握着石头，谁就能说话，其他人只听不说。

消息传开后，越来越多班级效仿。甚至连一向严厉的卡卡西也调整了训练方式，在体术课结束后加了五分钟“静默分享时间”。起初学员们扭捏不语，可当第一个孩子说出“我觉得忍者不该杀人”时，全场寂静，随后竟有三人举手表示“我也这么想过”。

这种变化悄然扩散，如同地下水脉渗入干涸的土地。

而在这一切背后，博人正坐在言域档案馆顶层的密室中，面对一面由七十二城心碑数据汇流而成的灵子光幕。他指尖滑动，调出一组异常波动记录：近一个月来，全球范围内共有三百一十七例“反向共述”现象发生??即原本接受过“缄默之息”治疗的人，在无外界刺激的情况下自发回忆并表达压抑情绪，部分个案甚至出现了梦境具象化投影。

“不是程序恢复。”浦原喜助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，“是潜意识突破了逻辑封锁。就像种子顶开了水泥地。”

“这意味着什么？”博人问。

“意味着‘壹’最后释放的声流不仅摧毁了基地，还在所有曾连接过‘静默网络’的神经节点中埋下了唤醒信号。”浦原顿了顿，“人类的情感记忆，比我们想象的更顽强。哪怕被格式化，它也只是沉睡。”

博人凝视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，忽然注意到一段来自雨隐村的匿名留言：

>“我杀了三个战友，因为他们发现了我在给敌国传递情报。

>我以为我是为了钱。

>可昨晚我梦见小时候父亲被打死的画面，他说：‘你要活下去，哪怕跪着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