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毫不留情要献祭妻女的男人居然自称是“小鬼”的父亲!
那小手猛地一抓,空气里传来“撕——”的一声轻响,像是布被扯裂。你看见男人的影子在地上剧烈扭曲,一股黑色的东西被硬生生抽出来,扯向古曼童的小嘴。
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整个人像被抽筋拔骨般抽搐,血从七窍喷溅在供桌和地面,溅到你手臂上时都是温热的。古曼童咀嚼着那股黑雾,婴儿的笑声、哭声混成一团,屋子一时间仿佛成了地狱。
父亲还在求饶,声音却已经变成婴儿般的奶声,断断续续道:“饶…命…我…供…奉…”
古曼童不再理会,它的小手再次探出,用那指尖,一下下扎进父亲的心口。血水喷泉一样涌出,溅到神像的金粉上,瞬间变成暗红色的符文。
它爬到男人的身上,一口一口把他的肉撕下来,直到男人彻底死绝的那一刻,他都在哀嚎。
你只是看着这一切,心口翻腾着复杂的情绪:这是她的恨在燃烧,也是这个小家庭的因果在兑现。
等到男人变成一滩血色的人形印记,古曼童不知何时已经坐了回去,眼睛也恢复无机质式的呆板,小手更是缩了回去。
空气里血腥味弥漫,覆盖住了原本那烧塑料的味道,却又带着一股奇异的香甜。供桌上的香灰自己塌陷了下来,形成一个深深的印记。
看起来,好像是一个花语字——完。
你擦了擦脸上的血,指尖全是腥红。屋子恢复寂静,只剩下母亲跌坐在地上时的颤抖喘息。
她眼神呆滞,害怕得连呼吸都不敢出声。她见证了全过程,现在看你的眼神,就像曾经害怕父亲那样害怕你。
你没什么反应:正好。她害怕你,就不会再碍事。至少,她还能好好地活下去。
这位母亲很能吃苦,虽说没了“丈夫”,将来会担惊受怕好一阵子,但至少她那微弱的慈母心——不然她早就该站出来,像第一天你暴揍男人时那样在旁边期期艾艾地说“那是你的父亲啊”一样,不是吗——和驱动她生存的最大情绪,恐惧,还能支撑她带着还是个孩子的“你”继续活下去。
而这个女孩,在你离开这个身体、离开这个副本之后,也许能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——
作者有话说:俺先去写隔壁伪人了你好地球,这里是虎星,在这里,一天是32-48小时,主要取决于其围绕恒星虎王星公转的速度好了我不胡扯了呜呜,写完伪人我可能睡一觉,起来了继续再更这个,周三开抽奖所以就不更啦^^
第174章大师◎禁止装神弄鬼◎
周六,那所谓的大师如约而至。
他架势很足,约定的早上八点,却在十点才到来。
门铃想起时,窗外的树影正在院子里斑驳摇晃,像一群失语的绿魂在蠕动。
门一开,站在外面的人——就是那位所谓的“大师”。
他身形瘦削,裹着一件深褐色的僧衣式长袍,肩头斜跨着一串用骨头和黑檀珠串成的链子,胸口还挂着一只泛黄的布袋,隐约能看到里面装的是蜡封的小瓶和布符;头发剪得极短,却故意留下一撮油光发亮的长发垂在后颈,像尾巴一样;手上指甲不修边幅,却都染着乌黑的药汁。脚上穿的不是鞋,而是旧得发硬的草编凉鞋,脚趾间还夹着香灰。
这样的形象对你来说是十分诡异的,你以为他会是一个美玲所描述的那种“阿赞”的外貌,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一副肖似电视里看到过的僧侣样子。
可是僧袍穿在他身上,只把他罩得像是个见不得光的鬼影。
他的眼神是那种最让人不安的——不看人时仿佛闭着,落到你身上却不知从哪里忽然亮起一点光。
这是一种极其邪恶的念力,但你没什么好怕的。
你刚要说话,身边的母亲就下意识地伏地跪拜。她是下跪习惯了,但你一把拉住她,控着她不让她给这个什么鬼大师行礼。
你的眉毛扬得很高,面露挑衅,和母亲说话,眼睛却看着大师:“别跪。”母亲瑟缩着,又拗不过你,更不敢抬头了,手指因为用力而抖成一团。
你就这样站在屋门口,和那大师对视。空气里弥漫着混杂的香灰味与潮湿木料味,明明你已经熄灭了屋子里的所有香烛,这味道还是经久不散,看来,整个屋子早都被“腌”入了味儿。
这样僵持着,大师一开始没说什么,只是抬手摸了摸胸前那串骨珠,嘴里轻轻念着梵音。他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屋里供的小鬼神龛,又伸出两指在空气里虚点几下,像是在试图“唤”它。
按溙国常见的做法,养小鬼(古曼童)的人若有变故,小鬼会第一时间反馈给主人的“法师”。大师这一试,便知“父亲”出了问题——你看见他眉头微不可见地一动,那抹戒备终于浮现在脸上。
“呵。”你心里冷笑一声:果然。
下马威已经达成,你并不打算现在就和他对立。于是你微微欠身,语气淡淡:“请进吧,大师。屋里有茶水。”
母亲又是软骨头一样地想去跪地奉茶,却被你强行按住肩膀,她的肩胛骨细瘦得不成样子,你的力气不大却依然让她喘不过气来,只能怯怯地退到厨房去准备茶点。
你盯着大师,开门见山:“我知道你的事了。”
大师挑眉,指尖在那串骨珠上慢慢摩挲:“哦?”
“昨晚你就知道约见你的不是我父亲吧。”你直视他的眼睛,气定神闲道,“你明知道他可能会出事,却还是要来。”
大师不置可否,嘴角扯出一点笑纹,在他黝黑油污的脸上活像泥里翻出的蛇身,时隐时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