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却不接话,揽过她,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,抱得很紧。
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,她垂眸的时候,不自觉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,把她的半张脸埋在他的肩膀处,闻着他的气息。
“……”
纪绾沅产育的消息传回京城,温家的人喜不自胜,纪夫人更是喜极而泣,问传信的人,“我女儿还平安吗?”
“夫人您放心,母子平安。”
得到了确切的消息,纪夫人忍不住笑着抿唇,强行忍下发红发热的眼泪。
不能亲自陪着女儿产育,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苦,已经有许久不曾见到她了。
不仅仅是有许久没有见到纪绾沅,就连纪丞相,也好久没见。
尽管有书信往来,心中却忍不住挂念。
温夫人见状,宽慰纪夫人,说温祈砚一定会照顾好她的。
温父接过话茬,也说是啊,“我已经传信,在信中再三叮嘱,让他照看好儿媳妇坐月子,想来,他一定会照做的。”
就那个逆子对纪绾沅的喜爱程度,就算是别人不提,他都会好好照顾她的,根本不用操心。
但这种话,只能对自家人说,对上纪夫人,可不能够胡说八道,免得引起不满,在丈母娘面前,当然得给足逆子面子了。
温父温母在旁宽慰,连着说了不少好话,纪夫人收拾好情绪,应道,“姑爷的人品才干的确都不错,我家老爷信得过,我也没什么话说。”
纪绾沅收到回信之时,她的月子已经做了一半了。
这些时日,温祈砚还是一直寸步不离陪着她,知道她身上疼,抱着她上床下榻,一如既往照顾她,屈膝跪在地上给她擦脚,她有时候故意拨弄盆里的水,把洗脚的水珠甩到男人的脸上,看看他会不会生气。
谁知道他连脸色都不曾变化,虽然嘴上又开始呛人,问她是不是皮痒了?但动作之间倒还是温柔得很,生怕力气用重,弄疼了她。
唯独有一件很羞于启齿的事。
纪绾沅觉得有些许受不了。
她的麟儿吃得不多,加上乳娘找了两个,以至于过剩了,甚至会弄脏她的衣裳。
可不等她想到对策,自己给。弄。出来,处理干净,已经被温祈砚给发现了。
他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嘛。
他一直照顾她,对她的事情亲力亲为,甚至比她还要了解她的身子骨了,她身上什么地方长了几颗痣他都知道!
纪绾沅怀疑他是故意的。
这一日,他给她梳洗擦身之后,把她放到了床榻之上,就进了浴房。
盯着男人走了,纪绾沅从旁边拿出好几张软帕,正要低头处理。
可谁知道,她方才背过身,正要上手,后面传来一道声响,他问她,“你在做什么?”
纪绾沅,“?”乍然听到男人的声音,纪绾沅真是吓了一大跳,手忙脚乱拢好衣裳,可她没想到,帕子居然露出来,还被他给抽走了。
她眼尖,看到帕子上面的痕迹,立马就要去夺回来。
男人把帕子扬高,“动什么?”
纪绾沅瞪着他,“你拿我的东西,你还有理了?还给我!”
她的脸都红了,又不敢太大动作,因为一动就不舒服。
谁知道千防万防,方才的亵衣带子没有系稳,就这么泄露了。
她连忙捂住,连帕子都不要了。
也是,这帕子,温祈砚想要就给他算了,她多得是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!”她立马回绝,赶他去沐浴,不要在这里碍眼。
“怎么,刚生了孩子,你嫌弃我碍眼了?”他居高临下看着她,语气称得上拷问。
纪绾沅有些急了。
眼前的男人跟座大山一样挡在面前,让她觉得很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