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绾沅的呜咽声比方才更大。
她的手指,插。入。男人的发丝当中,揽着他的脖颈,颤颤巍巍叫他的名字。
语不成调,断断续续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温祈砚再抬头的时候,纪绾沅的确是舒坦了不少,可…他俊脸愠红,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,尤其是他的唇角,沾染着……
想到方才她拿了帕子,让他吐到上面,他却没有听从,反而全都给噎了下去。
纪绾沅忍不住别过脸,说他面皮厚。
“帮了你,还骂我?”
她拂开他的手,“谁要你帮我了,你分明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?”男人擦去唇角的痕迹,神色又恢复了清冷。
纪绾沅看着她,“分明就是要欺负我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“娘子现在说话真是扭捏,有什么话还不能直说?”
纪绾沅还不知道,她已经钻到了对方所下的激将法里。
“还有你就是想吃!”她开始口无遮拦,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时日你一直盯着我看。”
不对,是盯着她喂她的麟儿。
温祈砚挑眉,“有吗?”
“有。”纪绾沅眯眼,让他不要再装模作样的不承认了。
“既然已经被娘子看出来了,那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纪绾沅当下就瞪大了眼睛,表示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“……”
后半个月,纪绾沅安然出了月子。
说是安然,其实只有她这里安然而已。
外面已经乱得不行了,因为,她的哥哥纪凌越已经打到了翼州。
他拿下青州之后,没有停留太久,直接向翼州开火,虽然幽州那边还算是太平,但幽州的太守暗地里已经向她的哥哥投诚,幽州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。
而且她听温祈砚说,京城里面一点也不太平,居然有藩王在暗地里起事,以清君侧,护驾的名义打入了京城,现如今皇帝病重,已经多日不朝,随时会撒手人寰。
纪绾沅听着都忍不住心惊肉跳,她问温祈砚,为何还不动作?
他说要陪着她坐月子。
现如今她已经出了月子,今儿她又问温祈砚,是不是要去忙了?
可他却说暂时不。
“要到什么时候?”纪绾沅实在是不解。
现在都乱成一锅粥啦。
眼下她这里倒是太平,爹爹和娘亲那边也来了信,可她却还是放心不下。
皇帝不可靠,攻入皇城的藩王会不会对她们家下手啊?
他拉她过来抱,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,另外一只手正在批阅回信,说句实话,上面有很多的字,她压根都不认识,是温祈砚下属送来的信。
“娘子可曾听过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她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?这样拖延下去,真的不会出事吗。
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
这句话,纪绾沅自然是听过。
“你要做黄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