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到底是从哪来的!想要强闯民宅啊?”女人语调尖锐,充满怒意。
咔嚓——
女人握着门把的手骨被许安强行掰断,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。
她的手腕向反方向对折,维持成一种扭曲的姿态。
鲜血滴落在地,被许安轻巧躲开。
她依旧维持着礼貌的微笑,向疼到抽搐的女人轻轻颔首,然后一脚把门踢开。
许安慢悠悠地走进去,上下打量着屋内摆设。
很平常的装修,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。
但是房间内很暖和,不至于让女人裹这么厚的衣裳吧?
许安把痛到蜷缩的女人拽起来,一把扯开她的外套。
女人试图低下头遮掩,却还是被许安掐住脖子,被迫仰起头。
粘稠温热的手感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手心下流淌,许安一只手拨开女人厚重的长发,这才看到在头发遮盖的脖领处,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枪洞。
她的右手,刚好掐在这个还在冒血的伤口处。
许安把女人扔下,拿出纸巾擦了擦手。
女人身上有伤,这代表了凶手很可能就在这间屋子里,会是程然吗?亦或是他的妻子?
她握紧武器,准备开始一间间房间搜查。
女人看到许安开始向房间走,发疯似的爬过来抱住她的腿,用力嘶吼。
“你不许进去!不许进去!”
这不刚好证明了屋子里一定有情况?
许安冷淡地把她踢开,快步上前扭动房间的门把手。
把手是死的,根本扭不动。
不出所料,门被反锁了,这间屋子一定有东西在。
单单一个反锁,能拦住她?
许安觉得很好笑,她拿出电磁脉冲枪,对准门框。
轰的一声——
大门直接被许安切割下来,沉沉落到地上,激起大片浮灰。
这都不是重点。
重点是,房间里跪坐着一颗树人。
它正对着许安,盘腿坐在地上,背上生长出结实的枝干,再向上生长蔓延,宛如废弃的生物试验品。
这一幕简直像是邪恶科学家将树活生生嫁接到人类身上,分外诡异。
枝干吸食着鲜血,长的极快,直接将树冠顶到天花板上,随后树干开始弯曲着横向生长,树梢上挂满了鹅黄色的花骨朵,竟然有种莫名地美感。
它的树根深深扎根于人类的脊骨中,最后成长到如今这个恐怖的模样。
树人没有头颅,仿佛树木才是它的本体。
它静静地跪坐在地面,白色的花瓣抖呀抖,像是在恭候许安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