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簇拥着他们,见几人衣着堂堂,半点不蓬头垢面,应当是富贵人家。
“公子还是不要妄言,快快离去我们便全做没听到这话。”
“请相信在下,就算是为小妹刚刚的失言做些弥补。”
“公子且不要夸大,我们近年来寻了许多道人神棍来都无济于事,请问公子如此豪言,师承哪门哪派?”
景乐渝面不改色道:“无门无派,家师仪沧已故数年。”
听到这话,众人顿时瞪大了双眼。
仪沧师傅可是北境的大恩人,当初以死相谏帝王,凭一己之力化解南北地矛盾,北方百姓哪个不视他为再生父母?
一听这是仪沧留下来的徒弟,村民们个个态度大转变。
“是我们冒犯了,公子千万莫见怪。”
祁宁安微微流转眼眸,想不到他是仪沧那个老头的徒弟,那他有此等宝物在身就不奇怪了。
众人与他商量过后,决定明日上山捉“鬼”,连夜去找了几个壮实的男丁。
风吹树摇,密叶窸窸窣窣不停,月光照下来,映在凌乱的水面上,映出一张美艳的面孔。
老板娘和着衣物步入水池里。
她妖娆地动作,唯美又动人心弦,看的人热血沸腾。
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躲在树后,奸笑着扒开自己的裤头。
动静太大,以至于在寂静的夜晚突兀出来。
老板转过头看到他,甚至不带一丝犹豫便往岸上来,笑的蛊惑人心。
又一阵窸窣声,他一回头,发现池中人不见了,背后不禁渗出一股冷意。
一只细白的手突然擦过他的额头,抹去一滴冷汗。
男子身躯一震,牙齿颤抖着回头。
“爷,在此干什么呀?”
还未来得及高兴,便只眼睁睁看着她裂开嘴笑,头发逐渐长到拖地,脸上布满了骇人的鳞片。
鲜红的血水顺着草坡流进池塘,引来大片鱼群。
餍足之后变回人身,她悠悠抬头看向三楼处。祁宁安冷静的端了盏茶水,抿一口,转身离了窗边。
“姑娘,她上来了,如何处置?”狐狸问。
她轻轻放下茶盏,笑着不语。
果不其然,下一瞬背后便窜上一股冷意,一寸黑发飘飘然在她衣襟处流连。
祁宁安不慌不忙倒了茶,水流进瓷杯中,发出愉悦清脆的声音。
“修行者?不对……你是妖?”
祁宁安也不拐弯抹角,笑道:“放心,我没有多管闲事的癖好。”
“倒挺识趣,不知姑娘是何人?”
“南和郡主。”她淡声道,话间一片模棱两可。
意思半露,闻言女子诡异的笑了笑,收回长发转而坐下,与她对面相视。
“原来是郡主,草民冒犯了。”
白毛狐狸呵斥:“自知冒犯还不起来!”
祁宁安:“无妨。”继而道:“这凳子,也不是谁都能坐的起的。对了,还不知道你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