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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璨：“……”

她忍了一下，抬起水汪汪的眼睛，努力挤出一个乖巧又虚伪的微笑：“不生气了，老公。”好汉不吃眼前亏！

傅臣寒这才满意地笑了，又低头在她唇上浅浅啄了一下，带着安抚的意味：“乖。”

然后，他扶着她，让她重新坐好。

自己则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身上的西装外套。

动作间，剪裁精良的西装马甲清晰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背和结实的胸膛线条，布料之下隐约可见饱满的肌肉轮廓，充满了力量感和成熟的男性魅力。

姜璨原本还在平复心跳，目光不经意扫过，竟一时看得有些失神。

傅臣寒像是没有察觉她的注视，细致地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。

仔细地拢好衣襟，确保将她裹得严严实实，不会透进一丝冷风。

做完这一切，他才重新坐好，语气平静地开始解释，仿佛刚才那个凶狠吻她的人不是他。

“维斯塔欠我一份人情。”他淡淡道，“知道我的太太竟然是你之后，她产生了莫大的兴趣。我暂时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。”

姜璨正沉浸在他西装外套带来的、混合着他身上清冽气息的暖意中，闻言微微蹙眉：“无法拒绝的理由？”

她能想到什么无法拒绝的理由？就算维斯塔享誉全球，但只要傅臣寒不愿意，对方绝无可能通过任何渠道打扰到她。或者是他们之间有什么重要的商业合作、品牌推广？

姜璨一时根本想不出有什么能迫使傅臣寒无法拒绝。

但傅臣寒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，他并不着急解答，反而话锋一转，问了一个让姜璨猝不及防的、尖锐的问题。

“为什么不继续作画了，璨璨。”

姜璨猛地一愣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，脸上的血色褪去些许。

她下意识撇过脸，避开他探究的目光，有些狼狈，随后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声回答：“没有为什么……只是不想画了。”

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
姜璨像是为了填补这令人心慌的寂静，又自顾自地，语气生硬地补充：“嫁给你之后有钱了啊，有钱有时间的，谁还愿意去吃那个苦？画画又辛苦又累，还赚不了几个钱，有什么意思……”

说到最后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明显底气不足。

傅臣寒静静地看着她，看了许久，目光深邃，却没有丝毫责备。最终，他只是伸出手，轻轻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指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：“如果现在不愿意说，那就不说。”

他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，她的挣扎，她的言不由衷。

姜璨此刻也隐约明白了傅臣寒今晚这一系列安排的别有用心——

带她来看展，促成她和维斯塔的见面，甚至此刻的追问……是为了这个吗？

一时之间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
车内的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，但并不压抑。

姜璨的心口却感觉热热的，酸酸的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充斥胸腔，满脑子都是傅臣寒刚才那句话。

她心里一时涌上浓浓的愧疚，但她不好意思直接低头道谢。

自己在那里扭捏了半天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西装外套的衣角。

最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，伸出食指。

轻轻地、快速地戳了一下傅臣寒的手臂。

原本正看着窗外出神的傅臣寒回过头，略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：“怎么了？”

姜璨别扭地转过脸，小声嘟囔：“……还有多久到家？”

傅臣寒闻言，倒是很配合地向前方驾驶座问了一句。司机恭敬地回答：“大约还需要半个小时。”

姜璨一听，立刻哼哼唧唧地抱怨起来：“怎么还要这么久啊？”

傅臣寒被她这无理取闹的样子逗笑，啧了一声：“不然你要怎么样？要不是陪你来看展，我们也不会走这么远。”

姜璨强词夺理：“谁让你非要送我回家的？我不管，我现在就要到家！”

傅臣寒看着她这副娇蛮的模样，挑眉：“你想怎么样？”

他听出姜璨现在就是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