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扫过,她径直将傅臣寒腿边叠放着的柔软羊绒毛毯扯了过来,不由分说地将自己从头到脚裹紧,只露出一张被暖意熏得微微泛红、更显雪白细腻的脸蛋,那双眼睛在清淡妆容下格外清澈。
等她终于感觉僵冷的四肢慢慢回暖,思绪也彻底归位,才淡淡瞥了一眼身旁好整以暇的男人。
发现他居然还在用那种温柔又专注的目光看着自己。
仿佛她是什么值得研究的艺术品。
姜璨心头莫名一跳,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,轻哼一声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埋怨:“你还好意思问?”
傅臣寒将她这小动作和微妙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。
现在这副带着点小脾气,又因与偶像交谈后心神激荡而未完全平复的姜璨,让他觉得格外生动有趣。
听到她这反问,他唇角勾起,竟学着她刚才的语调,含笑反问:“我为什么不好意思问?”
姜璨一听他这模仿自己的腔调,立刻想到刚才在隔间里,他就是那么“无情”地把自己丢给维斯塔。
姜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:“再问你就没老婆了,傅臣寒。”
傅臣寒这回是真被她逗得朗声笑起来,低沉愉悦的笑声在密闭的车厢内回荡。
姜璨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开怀恣意,那冷硬的眉眼彻底舒展开,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她没忍住又瞥了他一眼,很想问一句你疯了?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——做他们这种豪门太太,第一步就是修炼情绪稳定,可不能真把金主惹毛了,万一哪天他不开心停了她的卡……姜璨自认在这方面还是很识时务的。
“过来,给我看看。”
傅臣寒笑够了,看着她裹在毛毯里,露出的精致锁骨和雪白肩颈似乎还在微微发颤,知道她刚从外面进来,体感温度还没完全回升。
车内暖气已经开得很足,但她需要更直接的暖源。
姜璨警惕地看他一眼,把毛毯裹得更紧:“干嘛?”不知道这狗男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。
傅臣寒不想多解释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:“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姜璨不敢真的忤逆他,只好忍气吞声,不情不愿地挪了一下屁股,离他近了一点点,嘴里嘟囔着:“我现在很冷,不想动。你有什么悄悄话要说,你让司机开挡板和隔音啊。”
傅臣寒对她这副敷衍又防备的态度不是很满意,轻啧一声,目光沉了沉:“你很不想靠近我?”
姜璨气哼哼地扭开头,这还不明显吗?她脸上简直明晃晃写着“狗男人你惹到我了离我远点”。
要不是今天确实累了,只想快点回金阙天宫睡她的美容觉,她都不想和傅臣寒坐一辆车!
傅臣寒微微眯起眼,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和紧抿的唇瓣,语气淡了下来,带着一丝警告:“我再说最后一遍,姜璨。”
这回姜璨听出他话音里那点动怒的意味了,心里一咯噔。她“哎呀”一声,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,半站起身,挪到他身边紧挨着他坐下,手臂贴着他的手臂,“好啦好啦,我这不是坐过来了吗?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“唔——!”
她直接被傅臣寒一把捞进怀里,男人温热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稳稳掐住她的后颈。
迫使她仰起头,下一秒,带着一丝凶狠和不容置疑的吻便重重落了下来,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抱怨。
这个
吻起初带着点惩罚的意味,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,深入攫取她的呼吸。
姜璨起初还僵硬着身体,手指抵在他胸膛试图推拒,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呜咽。
但傅臣寒的吻技实在高超,不过片刻,那熟悉的、令人心悸的酥麻感便从尾椎骨窜起,迅速瓦解了她的抵抗。
她的推拒变得绵软无力,渐渐地,开始生涩又诚实地回应起来,手臂不知不觉环上了他的脖颈,身体也软软地贴进他怀里,泄露了真实的情动。
车厢内只剩下暧昧的唇齿交缠声和逐渐粗重的呼吸。姜璨被亲得晕头转向,浑身发软,脸颊绯红。
直到感觉氧气快要耗尽,才呜咽着轻轻捶打他的肩膀。
傅臣寒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,看着怀里的人眼波迷离、红唇微肿、气喘吁吁的模样,他低笑一声。
指腹摩挲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瓣,男人嗓音沙哑地问:“还生气吗?”
姜璨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他怀里,经过这一番激烈的亲吻,她原本微凉的身体早已被他炙热的怀抱和唇舌熨烫得暖烘烘的,甚至出了一层薄汗。
她脸红得厉害,把发烫的脸颊埋在他颈窝里平复呼吸,闷声闷气地反问:“……还生气会怎么样?”
傅臣寒看着她被吻得晕开的口红,以及那副明明动情却还要嘴硬的模样,轻笑一声。
随后捏了捏她的下巴,语气带着戏谑的威胁:“再亲一下,亲到你不生气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