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祖德道:“简单,更换鏢师、趟子手服饰不就高枕无忧。”
说者无心,听著有意,雷骆瞬间想到了冤家福安鏢局。
他道:“也容纳不下如此多人,蒙古兵挨家挨户搜寻便能露出破绽。距离不远便是福安鏢局,一百多號人,要是处理乾净,不仅仅可容身,少说还能得数万两钱银。”
“雷东家好主意。”汤祖德大喜。
雷骆寻思福安被剷除,自己经营的这处分號便在中都独大,往后岂不是深得大东家垂青,他便道:“福安鏢局有几个好手,我安排鏢师协助。”
汤祖德不以为然,武功再好,能抵得过弓箭,不过时间紧迫,倒也乐得多几个帮手。
“多谢雷东家,待到了开封,定替內美言几句。”
“多谢!”雷骆欢喜,点了鏢师、趟子手十多人隨行。
周岩、王逵、时百川都不在福安,这是雷骆早就知道的事情,就一个张望岳、呼延雷,能抵得两百多名凶悍金兵和鏢局十多名好手。
雷骆目送汤显德带兵离去,神情得意起来,自言自语:“段怀安,四海之仇,到了结的时候了。”
……
福安鏢局五进五出园舍间只有极少地方亮著光,鏢局鏢师、趟子手皆严阵以待,隱没在夜色当中。
这样的部署,自不是为了应对长风鏢局。而是预防城破之时,金兵狗急跳墙,烧杀抢掠,自也防患趁火打劫的江湖败类。
王逵、时百川回来时蒙古大军围城,被堵在外面,此时的鏢局其实少了將近三分之一鏢师、得力趟子手。
傻姑是隨著穆念慈匿身在夜色中。
议事厅亮著灯火,里面是东家段怀安、少东家段朝夕、张望岳及呼延雷。
段朝夕沉不住气,在厅內走来走去,段怀安道:“你莫要走来走去晃眼睛。”
“爹,我担心。”
“过了今夜便好了。”
他这话才落下,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,梁小武快步入厅,“东家、总鏢头,有金人武官到了鏢局,说要捉拿蒙古细作,让鏢局集中人手。”
段怀安看向张望岳。
福安总鏢头皱眉,“有蹊蹺。城破在即,捉拿蒙古细作何用?分明是针对我们来的。”
“这如何是好?”段朝夕紧张问。
张望岳回看向段怀安。
福安东家道:“总鏢头抉择。”
“多谢东家!”张望岳起身一礼,对梁小武道:“放金人进来。”
“得嘞!”
梁小武转身疾步离去。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