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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 你这个野餐不对吧（第2页）

“不排除。建议提前接入‘驯化程序’，否则无法通过S级人格测试。”

画面戛然而止。

森川桃猛地喘息，额头渗出冷汗。吉田赶紧递上热水，佐仓关闭了程序。

“这就是他们对你做的第一件事。”佐仓咬牙，“把你的情感丰富定义为‘缺陷’，然后试图把它切掉。”

“可我妈……她是第一个实验体。”森川桃喃喃，“她创造出我，是为了让我摆脱这个命运。但她失败了，至少一开始。”

“不。”佐仓摇头，“她没失败。你活下来了，而且记得这一切。这才是最大的胜利。”

就在这时，主控台突然接收到一条异常信号。

来源未知，传输方式为老式无线电短波，频率恰好对应当年校园广播使用的87。6MHz。

森川桃心头一震。

那是池上杉最后一次联系她的方式。

她迅速连接音频解析模块，信号经过滤噪处理后，一段断续的声音缓缓播放出来：

“……桃……如果你听到这段讯息……我在……旭川……老图书馆地下……别带任何人……一个人来……他们……已经发现了‘芽室’……快走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信号中断。

五秒后，整个基地的警报器猛然炸响！

佐仓查看监测系统：“外部热感应显示，东南侧林区出现二十一名武装人员接近！装备制式军用外骨骼，通讯频段加密??不是警方，也不是普通安保！”

“是‘清道夫’部队。”森川桃脸色骤变，“‘观测者’直属清除小组，专门处理高危失控实验体……他们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？”

“U盘。”佐仓迅速拔下设备，“它不只是存储介质，还内置了定位信标！V-13不可能不知道这点……除非……他是故意让你来的？”

“或者，他已经不在自己掌控之中。”吉田抓起背包，“现在不是分析的时候，先撤离！”

三人冲向紧急出口通道。身后，爆炸声轰然响起，天花板塌下一角，火焰顺着电缆蔓延。

他们在黑暗中奔跑，脚踩碎石与冰碴。寒风如刀割面，雪越下越大。身后枪声零星响起，子弹擦过树干溅起火花。

直到翻过一道山脊，确认暂时脱离追击范围，三人才停下喘息。

“你真要去旭川？”吉田望着她，“那可能是陷阱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森川桃望向北方阴沉的天空，“但如果不去，我就永远不知道真相??关于池上杉，关于我妈，关于我自己究竟是谁。”

她从怀中掏出一枚微型录音笔，按下播放键。

依旧是那段隐藏音频的最后一句：

“我没能阻止他们对你做的第一件事，但我会用余生阻止他们对你做的最后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是‘最后一件事’？”她低声问，“他们还想对我做什么？”

没有人回答。

***

两天后，旭川市立图书馆。

这座建于昭和年代的老建筑早已停用，外墙爬满藤蔓，大门封着铁链。传说这里曾收藏大量战后心理学研究文献，但在九十年代一场火灾后，大部分资料被焚毁。

森川桃独自踏入废墟。

大厅内积尘厚达数厘米，书架倾倒，纸页散落如枯叶。她依照信号源指示，找到地下室入口??一块伪装成地板的金属盖板。

掀开后，阶梯向下延伸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走了约五十级台阶，眼前豁然开朗。

一间圆形密室赫然矗立，中央摆放着一台类似MRI扫描仪的装置，四周环绕着数十块显示屏，全部亮着，滚动播放着不同人的生活影像??有些是新闻片段，有些是私人录像，甚至包括她本人在过去一年中的行动轨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