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森川桑,她对面的两人是谁啊?”吉田加奈奇怪道。
“不知道,但看森川桑的样子,好像是遇到了麻烦?我们是不是上去问问?”平野阳斗提议道。
“嗯,的确问一下比较好。”吉田加奈认同地点点头,然。。。
深夜的樱华学园,教学楼早已空无一人,唯有学生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池上杉靠在椅背上,手中握着一份尚未签署的文件??《学生会会长候选人资格确认书》。窗外月光洒落,映照出他眉宇间那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。
手机屏幕再次亮起,是小泉千岁的消息:【理事长已经批准你的参选资格。明天晨会将正式公告,你将成为樱华建校以来首位非毕业年级的会长候选人。】
他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,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把手机反扣在桌上。成为会长,意味着他不能再躲在幕后,必须站到聚光灯下,成为整个体制审视的对象。而他所做的一切,也将被放大、被解读、甚至被扭曲。
“你真的打算一个人扛?”冬月璃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他转过头,看见她抱着一件外套站在那里,发梢微乱,像是刚从家里赶过来。她走进来,把外套披在他肩上,语气轻柔却不容回避:“你知道现在网上都在传什么吗?有人说你是‘财阀之子’,说你背后有二宫家撑腰,这场MV不过是你政治资本的起点;还有人说你是‘煽动者’,故意用悲剧博取同情,为的是掌控学生舆论。”
池上杉笑了笑:“我早知道会有这些声音。真相从来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听的东西。”
“可你不解释。”她坐到他对面,目光直视,“你什么都不说,任由别人给你贴标签。你明明可以澄清,比如告诉他们,森川桃的贷款是你用自己的比赛奖金和兼职收入垫付的;比如说明白,安藤阳子拿到的案例资料,并非你窃取,而是通过合法渠道申请公开的信息汇总……但你没有。”
“解释是为了谁?”他反问,“为了让他们安心?还是为了证明我不是个坏人?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,“如果我说了,人们就会停止攻击吗?不会。他们会转而去攻击森川桃,说她是‘被收买的工具’;攻击安藤,说她是‘泄密狂魔’。语言是最锋利的刀,而我想保护的,是那些已经被割得遍体鳞伤的人。”
璃音沉默了。良久,她低声说:“可你也正在受伤。”
他没说话,只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。的确,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合眼。除了筹备MV公映、应对校方审查、协调各部门工作外,他还暗中联系了几位曾因经济问题退学的学生,试图为他们争取复学机会。每一步都像走在钢丝上,稍有不慎,便会坠入万丈深渊。
“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?”他忽然开口,“佐藤千夏的母亲打完电话后,我去查了她的档案。发现她当年提交过三次心理援助申请,全都被驳回,理由是‘无明显精神疾病症状’。而审批人之一,正是现任心理健康中心主任??也就是今天早上在校会上公开批评我们‘过度渲染负面情绪’的那位教授。”
璃音呼吸一滞:“所以……体制不仅没能救她,还在她求助时把她推了出去?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池上杉翻开桌上的文件夹,抽出一张复印件,“这是我托人从医院调出来的记录。她在去世前三个月,曾连续两周每天只睡不到三小时,体重下降近十公斤,伴有严重焦虑和幻听症状。但她不敢休学,因为一旦中断学业,贷款就会立即进入还款期,利息当天翻倍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静,却让整个房间仿佛陷入了冰窖。
“这个系统,设计得极其精巧。它不会直接杀人,而是让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崩溃。它让你相信一切都是你的错??不够努力、不够坚强、不够优秀。可事实上,哪怕你是全年级第一,只要家庭稍有变故,它就能把你碾碎。”
璃音的手指微微颤抖:“那你现在做的……不只是改变政策,是在挑战整个系统的合法性。”
“没错。”他点头,“所以我不能输。也不能退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吉田加奈推门而入,脸色发白:“出事了!校园论坛刚刚爆出一篇帖子,标题是《关于〈负债者之歌〉MV的几点质疑》,署名‘一名关心学校声誉的教师’。里面说我们伪造佐藤学姐的故事,涉嫌侵犯死者隐私,还指控小泉会长非法获取机密文件,要求校方立即禁止公映!”
池上杉眉头一皱:“发帖人是谁?”
“匿名,但IP追踪显示来自教务处内部服务器。”她咬牙,“而且已经有几个家长群开始转发,说我们要搞‘学生运动’,破坏校园稳定。”
冬月璃音猛地站起来:“这根本是栽赃!我们所有的素材都是匿名处理过的,连名字都没出现!”
“理性没用。”池上杉缓缓起身,眼神冷了下来,“他们要的不是真相,是要让我们闭嘴。”
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喂,?子姐,是我。麻烦你一件事??把你爸昨天会议上支持‘校友回馈计划’的录音发给我。对,就是那段他说‘教育不应成为剥削工具’的部分。”
二宫?子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反击。”他说,“既然他们想玩规则,那就用他们的规则打回去。”
第二天清晨,樱华学园的电子公告栏更新了一条重磅消息:
【学生会官方声明】针对近日网络流传的不实言论,现正式回应如下:
1。《负债者之歌》MV中涉及的所有案例均经家属授权使用(附佐藤千夏母亲亲笔信扫描件);
2。小泉千岁所获资料系通过合法程序查阅并复制,未违反任何校规或法律条款;
3。本作品旨在唤起社会对学生经济困境的关注,绝无煽动意图;
4。我们尊重每一位教职工的意见,但也提醒某些人:滥用职权压制言论自由的行为,终将受到监督与问责。
文末附上了二宫宗一郎在会议中的发言录音链接,以及一段由佐藤母亲录制的视频证言。短短半小时内,该声明被转发超过五千次,评论区迅速倒戈。
【原来是真的……我竟然差点相信了那些阴谋论】
【佐藤妈妈哭着说“谢谢你们让我女儿的名字被人记住”我破防了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