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。
刚想朝他走近一些,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响动,我警觉地回头,发现“许炎”不知何时站在了山洞的一角,一脸尴尬地看向我们。
我吓得愣了一瞬,然后用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质问起他来:“你…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许炎”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,无声地冲我抱怨了起来,我这才想起安山给他施了禁言术。
我解了他的禁言,他听见自己终于能发声,高兴地欢呼了几声,而后才看向我们,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:“我可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,你们继续,我可以把眼镜和耳罩都摘了。”
继续?继续什么?他刚才不会看见我耍流氓了吧!
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芥子坠,这才想起我之前嫌“许炎”碍事,把他给扔了进去,一定是刚才芥子坠摔地上,不小心把他给甩了出来。
怎么就忘了这茬啊!我懊恼地走了过去,伸手捡起了芥子坠,这才想起自己原本的意图。
我低头翻找了起来,拿出了几瓶专治内伤的药后,又回到我师父身边。
我将药瓶放在了他身侧:“我刚才起身是想给你找药的,这些药你看看能不能用。”
也许是因为窘迫,又也许是因为忐忑,我始终都没敢往他那边看。
刚把药瓶放下,就想要抽身离开,谁知我手还没从药瓶上拿走,就被他伸手给覆住,掌心的暖意透过手背传到了全身。
我这才看向他,他的眼里带着比刚才还要温柔的笑意,原本凝聚在眉眼的寒冰化为了安静流淌的春水,尽数流进了我心里。
“那个…打扰一下,请问这附近有卫生间吗?我实在憋不住了,想上个厕所。”
“许炎”十分不长眼色地煞起了风景。
我觉得我转头看他的眼神里是带了些杀意的。
“许炎”缩了缩脖子,像个鹌鹑一样地抖了起来。
最后没有办法,只能带他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如厕,我师父不放心,挑了两瓶药服下,迅速调理好内息,跟着我们一起出了山洞。
“许炎”小跑着躲到了一片矮树丛后,我和师父站在不远处等他。
林中的雾气还是很大,除了近处几棵高大的树木,其余什么也看不清。
我悄悄往我师父身边靠了一些,与他并肩而立,看着他垂立在身侧的手,想着刚才手背处传来的暖意,便忍不住想伸手牵住他。
手背都被暖过了,手心不也得暖一下,不然手心该骂我厚此薄彼了。
正当我缓慢地伸出手,突然听见矮树丛后传来了一声呼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