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片幽静的光芒将会见证一颗罪恶之心的闪烁跳动,将会见到两个同根同源肉体的意乱情迷。
罪恶带来的激动感又一次压得我心跳加快,脚步像是戴上了镣铐般震颤起来。
就在靠近房间的这几步里,我仍在推演着脑海中盘算好的几步计划。
“快到了,快到了,马上就要到了……”离房门大约只有四五步的时候,我的心里发出此起彼伏的鸣响。
父亲的呼吸深沉,压抑着周围的空气,可就算这样,我依旧能清晰地捕捉到母亲吐出的气息。
两团在我身旁弥漫的酒气当中,父亲的气味带着强烈的酸臭,而母亲的,则像是一只灵动的精灵,在酒气中惬意穿行。
“嘭”的一声,我跟母亲齐力把父亲甩到了床上,他呈一个夸张的“大”字形安详地躺在那里,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。
除了我,这间卧室里的人都对即将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。
母亲的懵懂让我计划显得更加残酷,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会是她永生难忘的转折之夜,永生难忘……
我蹲到父亲脚边去帮他脱鞋子,母亲则晃荡着想要出去。
此时此刻,虽然悸动的心让我感到有些害怕,但我还是没有忘记今晚的流程。
理智很快在兴奋的丛林里占了上风——在处理好父亲之前,我得把她拖住。
“妈!”我突然喊得很大声,声音在房间里回荡,带着一丝慌乱。
“怎么了?”她有些迷糊地回过头来,身子又不稳地往右一倾。
我立马起身,冲上前用双臂托住她倒塌的身子。
扶住她的瞬间,我的心跳突然变得慌乱许多,我察觉到她柔软如玉的肌肤此刻就贴在我的身上,扑鼻的香气又像是海潮般滚滚淹来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她挥手将我推开,很快又站稳了身形。
她的醉态不知为何变得更加浓郁,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果实。她的双眸半睁,睫毛在微光中投下阴影。
我其实不太清楚她今晚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,是气氛烘托上来了,还是因为父亲在身边而倍感安心呢?
但无论如何,这到算是合了我心中的预想,从计划上来看,这是极端理想的天作之合,这副楚楚可人的醉态实在是让我兽血沸腾。
可打心底来讲,我还是蛮心疼她这个样子的。
记得小时候也有几次,父亲半夜扶着醉醺醺的她回到家里——有些事情,看在眼里,没说,但都成了心底最深沉的一道刻痕。
“妈……你今天晚上……”我开口,声音却卡在喉咙,结巴得像个小孩。
“今晚咋了?”她的声音虽醉,却比我清晰许多。她的目光让我心头一紧,总有一种被发现了的担忧。
“你今天晚上……很美。”我本来想问些什么,但声音却逐渐压低下去,最后还是于那二字止步。
“嗯。”她随意地应了一声,扶着墙就要离开。
但她刚走到门口,却突然补了一声:“别多想,快去睡觉。”
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,声音很小,但在寂静的卧室里却清晰可闻。
我没回应,默默地把父亲扯到床的一旁,又帮他把身子摆正过来。我望向旁边留出的一大片空白,那是我专门为今晚预留的战斗场地。
母亲走出门外去了,眨眼间就只剩下了半个背影,见此情形,我急忙提起父亲的鞋袜追了出去。
我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,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她现在正往玄关走去,步伐凌乱,像是随时会摔倒。
我猜她会先脱鞋,再去开灯——开灯不行!
万一她把我伪装好的安眠药给认出来了,今晚的计划就算彻底泡汤了。
“干嘛?”穿过客厅的时候,她突然极具警觉性地往回一瞥,浑浊的瞳孔在微光中如刀锋般锐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