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啥可说的,跟在后面喊牛逼就好了。
贾璉对於本届会试没有任何指示,让方颂直接领著閆利去面君。既然分权了,那就彻底一点,
不要轻易干涉具体事务。
人家来知会一声,那叫尊重,你指手画脚,那叫侵权。
李元这边见贾璉没来,立刻体会到这是一种新的执政风格了,换成林如海做首辅,事关会试肯定要一起来的,还要发表意见。
“会试还有半个月,时间还来得及,报名的时候通知下去,今年的会试,第三场考数理实学,
每天一张卷子,每张卷子一百分,三张卷子总分低於一百八十分者不得录取。”李元搞突然袭击,
大大的出乎了方颂和礼部的预料。
閆利犹豫了一下,还是稍稍反抗了一下:“陛下,如此对本届贡生,会不会不公平?”
李元淡淡道:“怎么不公平,乡试的时候不是考了实学么?如果会试不及格,说明他们乡试的成绩不过硬。朕是知道实学的重要性,没有扎实的实学底子,造不出火车,造不出先进的枪炮。实学不过关,帐本都看不懂,凡事都指望僱佣师爷,这样的官员在任上只能任人摆布。在基层时尚可应付,至省一级治理能力就不足了,何谈六部,乃至入阁?”
方颂这才开口:“微臣遵旨!”閆利放弃反抗默默后退。
李元示意笔墨准备,手书一封,递给方颂:“拿去给先生看看,如无异议,形成文书用印!”
方颂和閆利告退,回去的路上,閆利有点担心的问:“次相,您怎么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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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颂站住回头:“反对?为何要反对?陛下登基十年,亲眼目睹工商税收增速极快,如今占国家收入一半。反观旧有税收,却是在降低。过去每年秋收之后,內阁例行下文,要求各地府县敦促地方抓住农閒的机会兴修水利,每年的结果反馈如何,你可知道?”
閆利摇摇头:“卑职不知!”
方颂听了连连冷笑道:“过去两年,督察院多次压下弹劾山东巡抚李冬和布政使林平的摺子,
可知何故?”
閆利这次不敢继续装傻了:“卑职有所耳闻,起因是两位大人残害士绅。”
方颂怒道:“一派胡言,纯属放屁!李冬与林平主导山东各府冬季大修水利工程,各地士绅不配合也就算了,还有不少人阻挠。可知为何?”
閆利这次不接话了,沉默不语。他应该是知道的,但没法说出来。
面对沉默的閆利,方颂哼哼冷笑两声,没有说话,继续往前走。
贾璉见方颂和閆利回来,还带来了李元的指示,很是错愣的看罢后,嘆息一声道:“照办吧!”
这事情內阁必须扛下来,哪怕被全天下的读书人骂,也必须承受住。
閆利回了礼部,很快形成文书,递送內阁。方颂先用印,贾璉再用印,呈送御前用印,本届会试的规则就算有法理依据了。
这文件是要昭告天下的,邸报这边还没开印呢,朝廷的京官们都闹腾起来了。
礼部官员满京城的粘贴告示时,不少读书人就在骂了,目標贾璉。
今非昔比,有人骂贾璉,就有人占贾璉,好些外地读书人不了解贾璉在京城的威望,很快就遭罪了。
普通百姓可不管你那么多大道理,骂贾公爷就是不行。
丟两个鸡蛋砸骂贾璉的读书人,那都是心慈手软的,好些人直接把手里的茶杯丟出去了,还有的地上找石子。
更过分的事情还在后面,好些租房子住的读书人,因为骂贾璉被打的狼狐而逃就算了,回到住所房东直接人。
当年曾经的场面再次重演了,数百贡生被迫拎著行李,在大街上找地方住,
各地会馆接纳了大量这些无处可去的贡生,这些人气的要死,但是毫无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