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往顾此失彼。”
王宗周虽然没提水师营的名字,但表达的意思韩复听懂了,就是在没有水师营帮忙控扼江面的情况下,仅靠金局自身的力量,是很难有效管理江面,收过境税的。
金局在设立的时候,韩复是说过要水师营和厘金局紧密配合的,只是水师营最近差事繁重,也顾不上和金局这个兄弟单位联合执法了。
可水师营不仅现在的差事繁重,以后的差事更加繁重,几乎很难再有时间和厘金局配合。
让金局自己也搞一个水师?
韩复心说,那不成?警了么?
“水师营最近本官另有差遣,樊城巡检司也有几条船,收税的事情可与樊城巡检司配合。”
想了一下之后,韩复又说道:“另外,以后可在江面狭窄之处设定固定的钞关,这样收税更加容易些。同时对频繁往来本辖区江面的商队,售卖税旗,船头插有税旗的商船,在固定时间内,通过本辖区江面的,即可不再重复
征收厘金。
“大人,这便是属下要说的第二个缘由。”王宗周拱了拱手,又道:“如今江面上的许多船队,都插有德安府将爷的旗子,声称船钞早就交到德安府了,不愿再多缴纳一份厘金。这些船队或多或少都是和白将有些关系的,
有时也不好硬来,这也是头疼之处。”
韩复一点犹豫都没有,立刻说道:“王文昭,你现在是襄樊金局的主事,以后要给本官记住一点,在襄樊营管辖的江面上,只认襄樊营的税旗,其他不管是谁,一律不认。那些跑得快的拦不住的船便罢,拦下来的船,只要
船头没有我们的税旗,该如何收便如何收,出了事情,由本官担着。”
王宗周刚才最怕韩大人既要又要,既要收金,又不愿意开罪白将爷,那样一来,夹在中间的金局,就将非常的难做。
这时听到韩大人的话,顿觉心中松了一口气:“大人,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“当然了,如今本官和白将爷同为大顺之臣,能不发生冲突,尽量还是不要发生冲突为好。”
韩复停顿了一会儿,接着开口说道:“这样吧,我把那个。。。。。。那个柳济勋给弄过来,他是白将爷的小舅子,让他协助你王主事,专门负责这个事情。”
说到这里,韩复下意识的侧头就想要问丁树皮,把这个柳济勋弄到哪了。头转到一半才想起来,丁树皮陪着石大胖去见玉虚宫的大师兄去了,只好作罢。
心里嘀咕了一句,这白将爷的小舅子倒是沉得住气,来襄阳这么久了,自己不见他,他居然就一直没来找自己要钱要官,不会跑路了吧?
韩复身上还一堆事情,实在也没办法久留,大致的和王宗周就相关的事情聊了一阵之后,便打马往樊城以北的刘官冲而去。
本来韩复还打算去吕堰驿转一转的,但时间上实在是来不及了。
骑在马上往刘官冲去的时候,韩复还在忍不住自嘲了一句,自己这简直就是牛马作息啊。穿越前是牛马作息,穿越后还是牛马作息,这他妈不是白穿了吗?!
一段时间之后,到了刘官冲,这里倒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。
骑马步兵哨队,这段时间吸收了一部分投奔过来的河南马兵,如今已经有了两百多人的规模。
龙骑兵本身就是从整个襄樊营系统里优中选优选拔出来的,又享受襄樊营最好的资源和待遇,整日高强度操练之下,已是逐渐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。
韩复一到刘官冲,就立刻召集哨总魏大胡子、参谋黄家旺以及军法张麻子开会。
骑马步兵哨队在本次秋季攻势的作战任务,他要亲自交代给这三位主官。
韩复在刘官冲一直待到第二天上午,才回到襄阳。
坐进中军衙门的直房里,韩复先把丁树皮给叫了过来,他等会要开军政联席会,趁着这个时间,抽空了解一下昨天丁树皮去见那位玉虚宫大师兄的情况。
“大人。”丁树皮一进来,就挤眉弄眼的说道:“这位玉虚宫大师兄,有些不简单呐,以小人看来,似乎名不副实。”
韩复端起茶盏,轻轻吹散上面的热气,随口问道:“说说看,怎么不简单,又怎么名不副实了?”
虽然直房内没有其他人,但丁树皮还是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,然后压低声音说道:“小人看这大师兄,似乎是个女流之辈。”
“还真是个女的?”韩复放下茶盏,感觉又是意外,又不是那么的意外。
丁树皮还是那副挤眉弄眼的八卦表情:“大人,虽然那大师兄作男装打扮,也刻意用醇厚之声与小人说话,但大人应是知道的,女扮男装岂是那么简单就能伪装得了的?用心分辨,很容易就能看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