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而必须完成”的使命感。
瓦尔德施泰因并不是一首取悦人的曲子,
它像一场独白,
要求你剖开自己,把血与信念一并交出去。
我知道评委要听的不是完美的技巧,
而是那种从深处涌出的力量。
尾声的反复段落,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当最后一个C大调和弦砸下的瞬间,
整座大厅短暂地空白了几秒。
随后,掌声骤然响起,
如一阵光的回声,
又远又深。
我起身,鞠躬,
汗沿着指尖滑落。
那一刻,我忽然有种奇异的平静。
不论结果如何,
我知道自己,
至少没有辜负这首曲子。
我记得江临舟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。
那是一次排练间隙,他忽然抬头看着我,
语气平静得近乎随意:
“你上台演奏那么多次了,为什么还会紧张?”
我愣了一下。
他那天的神情带着一点真诚的困惑,
就像一个已经看透了舞台规则的人,
却仍在试着理解别人的恐惧。
我想了想,回答道:
“因为那才是挑战,也是刺激。
如果有一天我完全不紧张了,
那大概也就代表我不在乎了。”
他没有马上回应。
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
像是在咀嚼这句话的味道。
那之后我才发现,
他每次上台都几乎不会流露出情绪。
像是天生与焦虑绝缘,
可我知道那不是镇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