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在蓝雁书脖子上的刀,更近一寸,划破娇嫩的皮肤,她泪眼婆娑地哭声:“守慈救我……”
闫禀玉用行动来表明,不接受商量。
“卢行歧不在,你在我冯氏的地盘,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。”
“你大可一试不给面子。”
察觉到主人的怒气,和对养蛊人血脉的臣服,所有蛊虫从竹筒里飞了出来。
黑乎乎一堆奇形怪虫,吓得冯氏等人连退几步。
闫禀玉现在处在气头上,理智不了一点,冯渐微前去安抚,“闫禀玉,我马上去准备东西,我答应你,立即破地狱。”
“迟了,破地狱要做,但做错事也该受到惩罚。冯渐微,我没你那么大度,被如此欺辱,还心心念念想着冯氏。”
闫禀玉一扯蓝雁书领口,她站不稳,差点撞那把刀上,心惊胆跳之际,更有魔音穿耳:
“不管卢行歧能不能回来,你先赔命!”
冯式微拿走打手的枪,上膛瞄准,“住手!你敢动我母亲,我就开枪了。”
冯渐微上前用身体堵住枪口,“冯式微,要开枪朝我开。”
“哥!你在做什么?快让开!”
局面僵持,乱了套了!
“闫禀玉。”
忽闻声。
“禀玉。”
闫禀玉听到了,用空余的手抹了两把眼睛,回头,破涕而笑,“欸,我在这呢!”
——
冯卜会出气多进气少,说是没什么活头了。
对蓝雁书的惩罚是进半天魔窟,看冯式微那鬼哭狼嚎的惨样,这个惩罚挺重。
冯渐微说,普通人进魔窟半日,轻则修养一年两载,重则被吓傻。
下山的路远,闫禀玉走不动了,卢行歧便背着她。他的发辫搭在肩上,她靠在他肩背,捏着那枚明刻光明正大的金钱玩。
“对了,你被拘入阴司,是怎么回来的?”
“是九幽冥蝶,在奈河给我引路。”
“哦,那下面危险吗?游荡久了,会被阴差抓走吗?”
卢行歧笑了声,“我曾跟你说过,阴司是我的地盘,忘了么?怎么会危险。”
害闫禀玉白担心了,她在他背上哼了一声,“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大话。”
“卢氏血脉有拘魂幡,相当于黄泉令牌,可以自如在阴司行走,不是大话。”卢行歧认真解释的语气。
闫禀玉想起什么,“所以你才任由沉冥蛊近身吗?”
“嗯,立阵更重要。”
闫禀玉恨恨地道:“可他们想要你死。”
他说:“各取所需,交易而已。”
“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?”
“九魂锁天阵以阳魄押阵,最忌恶阴邪,一旦让它察觉我以阴身立阵,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,分心不得。”
“好吧,平安就行。”闫禀玉撇开今晚不愉快的回忆,靠在他颈侧,享受安谧闲适的片刻。
发辫是极其私密的部位,闫禀玉触摸着玩,卢行歧恍惚共感,一点心思都缠绕在她指尖。他暗暗叹气,说:“卢氏男子的发辫,只有至亲之人才可随意碰触。”
闫禀玉刚要放开,他接着道:“我可没阻止你。”
她笑了声,抱住他肩膀,抬了抬身子,在他脖子亲了一口,“卢行歧,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