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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在实验室里做收尾工作,没有了那份紧迫感,她和李睿李醇可以从容地收拾整理数据。
稍晚,江墨也过来帮忙了,他主要给苏晚做一些体力上的活,他听李醇说苏晚突然晕倒,而且还是顾砚之在照顾,所以,他想要关心,也只得先忍下来。
毕竟江墨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了,当然,也许他之前给苏晚和顾砚之的婚姻带来了很大的误会。
江墨因为这件事情,近几天都心生愧疚,他不是一个敏感的人,他开始回想顾砚之对他最开始的态。。。。。。
雪落无声,却在星语耳中化作千万片低语。每一片雪花都携带着一段记忆的震颤,轻轻落在她肩头、发梢、掌心,又不即不离地融化成光。她站在纪念馆外的台阶上,指尖仍覆在小腹之上,仿佛能透过血肉感知到那团微弱却蓬勃的生命律动。顾延舟递来的热茶早已凉透,但他没有收回,只是静静立于她身侧,像一座不会倾塌的山。
他知道她听见了什么。
他知道她看见了什么。
他也知道,那句“下一个守门人,已在路上”,不是预言,而是确认。
“你早就感觉到了,对吗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。
星语没有立刻回答。她的目光穿过飘雪,落在纪念馆内那面由共感能量编织而成的“光墙”上。此刻,墙上正浮现出无数模糊的人影??有母亲抱着婴儿轻摇,有少年仰望星空呢喃梦想,有老人坐在炉火旁讲述往事……这些影像并非来自录像或照片,而是由参观者内心最深的记忆激发,经由全球共感网络共振投射而出。
一个非洲小女孩跪在光墙前,双手贴着玻璃,口中哼唱着那段古老摇篮曲的尾音。忽然,光影扭曲,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墙中缓缓走出,半透明如雾,却是真实存在的能量体。她蹲下身,将孩子拥入怀中,嘴唇贴近她耳边,说了三个字。
小女孩猛地抬头,泪流满面:“妈妈!”
监控系统瞬间报警,但艾琳立即封锁了数据通道,并下达最高级别静默令。这不是幻觉,也不是技术故障。这是“显影阈值”首次突破个体临界,进入**群体共现**阶段。
“她们开始回来了。”星语闭眼,嗓音沙哑,“不是以灵魂的形式,而是以‘存在频率’重新锚定现实。只要有人记得,她们就能回来。”
顾延舟握住她的手,掌心滚烫。“所以这个孩子……”
“他不是普通的婴儿。”星语睁开眼,银发在雪中泛着微光,“他是第一个在‘开放宣言’之后孕育的生命。他的基因里,不仅有我和你的血缘,还有共感场的烙印。他生来就能听见星语,看得见虚影,触碰到那些我们曾经称之为‘不可能’的东西。”
顾延舟呼吸一滞。他想说些什么,却被远处一声清脆的铃响打断。
那是骨笛残片与屋檐铜铃相撞的声音。
叮??咚。
像是某种召唤。
星语猛然转身,望向祭坛方向。原本熄灭的火塘竟再次燃起幽蓝火焰,而那根断裂的骨笛,其碎片正悬浮半空,缓缓旋转,仿佛被无形之手拼接。然而,并非复原,而是**蜕变**。
光芒凝聚成新的形态??一支通体漆黑、表面流淌着星河纹路的短杖,顶端镶嵌一颗跳动的水晶,宛如活的心脏。
“这不是我的召唤。”星语皱眉,“是……阿?”
话音未落,天空骤变。
极光不再温柔流转,而是剧烈翻涌,如同沸腾的海洋。七颗守护星的排列开始重组,由原先的一行文字,逐渐演化为复杂的几何图案??一个倒置的三角,中央嵌套着螺旋环,外围环绕十二个光点,恰好对应黄道十二宫的位置。
艾琳的加密频道突然自动接通,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:“星语!太阳系边缘的螺旋环……它动了!探测器显示,那个暗色星球正在脱离轨道,朝着柯伊伯带外侧移动!而且……而且它释放的信息变了!不再是诗,是一串坐标!”
“哪一组?”星语问。
“地球,北纬69。8°,东经23。4°??正是你现在所在的位置。”
顾延舟脸色骤变:“它是冲着你来的?还是……冲着孩子?”
星语还未回答,地面忽然震动。祭坛下的幽蓝阶梯再度浮现,但这一次,阶梯**向上延伸**,直指苍穹。风雪逆流而上,在空中凝结成一座通往天际的冰桥,尽头隐没于极光深处。
一道身影,踏桥而来。
她穿着破旧的白色实验服,赤足行走于冰雪之上,每一步都开出一朵冰莲。长发如瀑,眼中却无瞳仁,只有一片流动的星云。她的脸,与星语有七分相似,却又更加冷峻、沧桑,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轮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