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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父母人脉九族发力（第1页）

二皇子做了一个噩梦。

在梦中，四个看不清脸的人喊着九族啊羁绊啊之类的口号就冲了上来。

把自己乱刀分尸了。

梦醒来之后，二皇子还是很后怕。

“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，我这次落难，肯定。。。

春风拂过南陵书院的屋檐，吹动了问心园中那一片茉莉花海。花瓣纷飞如雪，落在石碑上、铜镜边、无字碑前。那株由极北少女种下的茉莉已长成参天大树，枝干虬结如龙，花开千朵，香气不散，仿佛将整座书院都浸在一段永不褪色的记忆里。

贺妙君坐在树下，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手稿??是《光志录》最初的草本，笔迹稚拙却坚定。他不再抄写它，只是每日清晨来此静坐片刻，听风穿林，看学子们低声诵读。他们不再需要老师逐句讲解，因为他们早已把“为什么”刻进了骨子里。

忽然，远处传来脚步声。一名年轻弟子疾步而来，脸色凝重：“先生，北境急报。”

贺妙君缓缓抬眼，接过信笺。纸面粗糙，墨迹未干，显然是连夜疾书而成。他展开一看，眉头微蹙。

>“冰原深处再现异动，古城遗址地宫开启第三层。出土一具青铜棺椁，内藏半卷《归墟律典》，其文曰：‘影律非终法，唯心火可焚；然若众心皆盲，则光亦成枷锁。’

>更有惊人之象：每当夜深人静，棺椁之上浮现虚影，似有女子立于风雪中，口唇开合，似在低语。守墓将士皆闻其声，内容竟为《光志录》第一章……”

贺妙君沉默良久，指尖轻轻抚过“心火”二字。

“她还在说话。”他喃喃道，“哪怕隔着万年尘土，她的声音也没停。”

弟子不解：“可是……卓先生不是已经离去？她说要去别的世界点燃火种……这虚影，难道是她的残念？”

“不。”贺妙君摇头，“那不是残念，是回响。就像钟声撞过山崖，余音久久不绝。当千万人同时记得一个人的名字，她的存在就会超越生死，在时间之外留下痕迹。这不是魂魄归来，而是信念的共振。”

他站起身，拍去衣袍上的落花，“准备马车，我要再去一次北境。”

“您年事已高，路途险远??”

“正因为年岁已高，才不能等。”贺妙君打断他，目光如炬，“你以为这场战争靠一场胜利就能终结？不，它是一场永不停歇的守望。只要还有人愿意闭上眼睛说‘我什么都没看见’，影律就会重生。而我们要做的，就是让睁开眼睛的人，永远多一个。”

三日后，贺妙君抵达北境古城。寒风刺骨，白雪覆城，考古营帐连绵如阵。当他踏入地宫入口时，所有学者纷纷跪拜行礼。这里曾埋葬禁忌，如今却成了真相的圣殿。

青铜棺椁静静横陈于祭坛中央，表面布满古老符文，其中一道裂痕赫然可见??像是被人从内部强行撑开。

“我们不敢打开。”主祭官低声禀报，“每当我们试图撬动棺盖，四周空气便会震动，出现那道身影。而且……最近几日，她开始流泪。”

贺妙君走近，伸手触碰棺身。冰冷金属之下，竟有一丝温热流转，如同心跳。

就在此时，月光透过穹顶破洞洒落，正照在棺椁之上。刹那间，光影扭曲，一名女子的身影缓缓浮现。她穿着素白衣裙，发间别着一朵干枯茉莉，面容清秀，眼神温柔而坚毅。

“阿君。”她轻声道，“你来了。”

贺妙君没有惊讶，只是点头：“我知道你会回来一次。”

“这不是归来。”卓碧玉微笑，“这是告别。这一世的我，已完成使命。这座棺椁，是我最初死去的地方，也是影律第一次吞噬灵魂的祭坛。我留下的这段记忆，是为了提醒后来者：觉醒不是一次事件，而是一次次选择的累积。”

她抬起手，指向贺妙君胸口：“你看，你的心跳比十年前慢了，呼吸也浅了。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？是你依然比大多数人勇敢。”

贺妙君笑了：“那说明这个世界还没彻底堕落。”

“可它正在试探。”她神色转冷，“朝廷虽未再颁《正史令》，但新设‘典籍审查院’，以‘调和古今’为名，悄悄删改《光志录》中的激烈言辞。已有三座问心园被划为‘旧俗遗迹’，即将拆除改建忠孝堂。更有孩童被告知：‘碧玉先生是个传说，不必当真。’”

贺妙君闭上眼，仿佛听见远方的哭声。

“他们在一点点磨灭记忆。”他说。

“所以我要把最后一把钥匙交给你。”卓碧玉伸出手，掌心浮现出一枚星砂结晶，比以往任何一颗都要璀璨，“这是我从无数人心中收集来的‘相信’。它能唤醒沉睡的铜镜，也能让被篡改的历史短暂复原??但只能用一次。”

“为何只一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