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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车哈利视角(第1页)

女贞路的夜晚像浸了冷水的棉花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德思礼夫妇房里的鼾声隔着楼板传下来,是那种沉闷的、带着酒气的呼噜,每一声都像钝锤敲在哈利的耳膜上,搅得他没法安睡。他缩在碗柜的行军床上,床垫薄得能清晰摸到弹簧的凸起,床单上还沾着去年冬天的霉味。可他的指尖却反复摩挲着胸前的胡桃木飞贼挂坠——那是德怀特在他生日时送的,杖尾“HP”的银线缩写被他摸得发亮,木纹里藏着的细尘都被体温焐得消散了,连胡桃木特有的温润都渗进了皮肤里。

白天帮弗农修汽车时,指甲缝里蹭的机油还没洗干净,深褐色的油污嵌在指甲盖边缘,洗了三遍肥皂都没搓掉。换作平时,他肯定会在意这狼狈,可现在却觉得这油污格外亲切——像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的草汁,像训练后球鞋上的泥土,那是属于“巫师哈利”的痕迹,不是德思礼家“多余的累赘”。床头柜上的巧克力蛋糕盒快空了,只剩底层薄薄一层巧克力酱,他每次饿到胃里发慌,就用小勺挖一点,让甜香在舌尖慢慢化开——那是赛利娅阿姨烤的,德怀特特意用隔热袋带来的,比蜂蜜公爵的更软,还带着点薰衣草的淡香,是德怀特母亲常用的草药味。他总舍不得多吃,每次都想“再留一天”,仿佛这蛋糕是根细细的线,一头拴着女贞路的黑暗,另一头拴着霍格沃茨的光,只要没吃完,他就不算彻底被困在这里。

半梦半醒间,一阵细碎的“咔嗒”声钻进耳朵——不是管道滴水的“嘀嗒”,不是达力游戏机的“嗡鸣”,是金属摩擦的轻响,还裹着风的味道。哈利猛地睁开眼,指尖瞬间攥紧飞贼挂坠,指节泛白,手心沁出细汗。他悄悄挪到窗边,膝盖蹭过床底的灰尘,透过木板间窄窄的缝隙往外看:昏黄的路灯把路面染成暖橙色,一辆旧款福特安格里亚正悬在半空中,车身锈迹斑斑,反重力咒让车身微微发颤,像被风吹动的树叶。车窗摇下来,露出罗恩乱糟糟的红头发,还有弗雷德和乔治挤在驾驶座的身影——弗雷德正转着方向盘,乔治手里还拿着个拆了一半的烟火盒。

“罗恩?”哈利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叫,却难掩震惊,他飞快地解开碗柜门上那把锈锁(,弯腰冲出门,拖鞋蹭过走廊的瓷砖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“你们怎么会来?德思礼一家……他们还在楼上睡,佩妮姨母六点就要起来做早餐……”

“当然是来接你走!”罗恩从后座探出身,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信纸,纸边都被他捏得起毛,“我写了三封信!你一次都没回!”他说着,指了指驾驶座,语气里满是得意,“弗雷德偷了爸爸的车,我们加了反重力咒,还改了引擎,绝对比霍琦夫人的扫帚稳——上次乔治从扫帚上摔下来是意外!”

“意外?你把我撞进蒲公英丛里还叫意外?”乔治笑着拍了下弗雷德的肩膀,方向盘被带得晃了晃,车身差点撞到路边的梧桐树,“哈利,快上来!我们不能久留,被发现就糟了!”

哈利的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,手脚却已经先动了。他猛地想起被锁在储物间的海德薇——弗农上周把它关进去,说“猫头鹰太吵,影响达力打游戏”,水碗里的水早就干了,他只能趁晚上偷偷送点水和猫头鹰粮。还有楼上衣柜里的行李,弗农用铁链锁了两道,说“巫师的破烂别占我家地方”。“等我五分钟!”他转身冲回屋里,指尖摸着床垫下的淡蓝色药剂瓶——瓶身裹着的银色丝绒套有点起球,是赛利娅阿姨织的,里面的“无痕药剂”还剩小半瓶,他拧开瓶盖,薰衣草的清苦混着月光草的凉意滑进喉咙,比上次喝的时候更熟悉,因为德怀特教他咒时说过“药剂会帮你挡住魔法部的监测,别慌”。

他踮着脚溜到储物间门口,弗农的锁锈得厉害,黄铜锁芯都发绿了。哈利举起冬青木魔杖,指尖还在微微发抖——这是他第二次在女贞路用魔法,上次用护法咒时差点被魔法部抓,可这次不一样,德怀特教过他混淆咒的要领,“想象魔力像棉花,轻轻裹住目标”。他深吸一口气,嘴唇动了动:“混淆视听。”重音稳稳落在“视”上,杖尖泛起柔和的银光,像德怀特演示时那样,轻轻扫过锁芯。下一秒,锁“咔嗒”一声开了,他推开门,海德薇立刻扑过来,翅膀上沾着储物间的灰尘,却兴奋地用脑袋蹭他的手心,爪子还抓着他的袖口,“咕咕”的叫声压得很低,像怕吵醒德思礼。

接着是楼上的衣柜,铁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映在地板上像两条黑色的蛇。哈利再次念出混淆咒,指尖碰到铁链时,那冰凉的金属突然变得像棉花一样软,他轻轻一拉就开了。行李包有点沉,里面装着《魔法史》课本、魁地奇球衣,还有德怀特送的飞贼挂坠的备用银链——他怕弄丢,特意放在内侧口袋。他飞快地把东西往外拖,还不忘把衣柜门按原样关好,甚至把铁链重新搭在门把上,假装没被动过。

“快!再不走他们要醒了!”弗雷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,车身又晃了晃,乔治正伸手抢弗雷德手里的烟火盒。

哈利抱着海德薇的笼子冲出门,笼子上还沾着储物间的蛛网,他把行李递给乔治——乔治单手接过来,还不忘把烟火盒塞进口袋——自己则踩着车的侧踏板,鞋底蹭到车身的锈迹,被罗恩一把拉进后座。座椅有点硬,却比碗柜的行军床舒服百倍,至少这里有朋友的味道,有自由的风。

“现在能说了吧?为什么不回信?”罗恩迫不及待地凑过来,红头发蹭到哈利的胳膊,带着点肥皂的味道,“我还以为你被他们关起来了,差点要找德怀特一起闯进来!德怀特说他寄了信给你,也没收到回信,我们俩都快急死了!”

哈利揉了揉海德薇的脑袋,它正用喙梳理他的头发,把灰尘蹭到他的发梢。他慢慢说起德思礼锁海德薇、把巫师信件扔进垃圾桶的事——弗农每次看到猫头鹰,都会骂“肮脏的魔法鸟”,还把信揉成一团扔进厨房的垃圾桶,他只能趁晚上偷偷捡回来,却发现信纸都湿了,看不清字迹。可他没提多比的警告——那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碗柜里,浑身发抖地说“霍格沃茨有危险,不能回去”,还没等他问清楚就消失了。他想先写信问德怀特,那个总是冷静的斯莱特林朋友,或许能明白多比的意思。

“哈利,你刚用了混淆咒?怎么没痕迹?”弗雷德突然回头,方向盘又歪了一下,乔治连忙伸手扶正,还不忘把烟火盒往弗雷德手里塞,“爸爸说魔法部的监测仪能查到校外魔法,你不怕被抓?”

哈利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快空的淡蓝色瓶子,瓶身的丝绒套蹭到了飞贼挂坠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:“德怀特给的‘无痕药剂’,喝一口能抵消一次魔法痕迹。他还教我念混淆咒,说‘慢慢来,魔力要稳’,不然我根本打不开锁。”

“德怀特啊……”乔治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,指尖还沾着点烟火的火药味,“去年和你一起击败奇洛的那个?斯莱特林里少见的不傲娇的家伙,居然还会做药剂,比斯内普的魔药温柔多了——斯内普的魔药总带着股苦杏仁味,像要毒死我们。”

“不管怎么样,总算找到你了!”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,力道有点大,却满是真诚,“你一封信都不回,我还以为猫头鹰被达力抓去玩了,甚至想借珀西的猫头鹰——珀西那个级长徽章,这个假期擦了不下二十遍,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‘级长工作规划’,好像明年就要当魔法部部长似的!”

“好了好了,别吐槽珀西了!”弗雷德转了转方向盘,车身渐渐稳住,引擎发出“嗡嗡”的轻响,“沿着这条路走,十分钟就能到A34公路,再往南就是陋居,妈妈肯定煮了热汤——是你喜欢的南瓜汤,还加了肉桂!”

哈利靠在车窗上,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,带着田野里的晨露凉意,吹散了女贞路的霉味。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——女贞路的路灯越来越远,像一串渐渐熄灭的灯笼;田野里的草叶沾着晨露,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;东方的地平线上,一抹淡淡的红霞正慢慢扩开,从浅粉变成暖金,像被施了“荧光闪烁”,把半边天染得发亮。海德薇在笼子里梳理羽毛,把灰尘抖落在座椅上;罗恩还在絮絮叨叨说陋居的事,弗雷德和乔治在前面哼着巫师民谣,调子有点跑,却格外热闹。

哈利摸了摸口袋里的飞贼挂坠,胡桃木的温润透过布料传过来,他悄悄从背包里掏出一张信纸——是霍格沃茨的羊皮纸,他从课本里夹着的,还带着点墨水的味道。他想等会儿到陋居,就给德怀特写信,问问他对多比警告的看法,问问他假期过得怎么样,问问他有没有也在看东边的红霞。红霞越升越高,把飞车的锈迹都染成了金色,像给这破旧的汽车镀了层光。哈利看着那片暖金,突然觉得,女贞路的压抑像被晨风吹散了,而德怀特的信,会像这红霞一样,给那没说出口的担忧,带来一点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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