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凑过来帮忙,她小心翼翼地把布片铺在茅草上,生怕弄乱了:“傅大哥,周叔,你们看这样铺好看吗?”
她把粉色的布片铺在中间,蓝色的布片围在边缘,像给茅草窝镶了圈蓝边。
云棠音走过来,笑着说:“真好看,兰丫头审美真好,兔子肯定喜欢这个花窝。”
日头渐渐西斜,金色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桠,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斑。
新的兔子窝终于做好了,铺着柔软的茅草和鲜艳的布片,放在兔笼的一角,和之前的小竹筐相映成趣。
傅煜城打开笼门,小心翼翼地把新窝放进去,母兔立刻凑过来,用鼻子嗅了嗅,然后钻进窝里,舒服地蜷起身子。
“看来它很喜欢,”傅煜城笑着说,关上笼门,“等会儿把小兔崽们也抱进去,让它们也暖暖。”
小兰趴在笼边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兔,见它在新窝里转了两圈,把茅草和布片扒拉得更平整,忽然拍手轻呼:“你看它还会收拾窝呢!跟我娘铺床一个样!”
她指尖轻轻碰了碰笼栏,花球恰好从竹筐里探出头,小鼻子凑过来蹭了蹭她的指尖,软乎乎的绒毛蹭得人发痒。
傅煜城往笼里递了片新鲜青菜,母兔立刻抬起头,三瓣嘴飞快地嚼着,耳朵尖还沾着根粉色布丝。
“等晚上天凉了,再给窝里添层棉絮,”他转头对云棠音说,军绿色棉袄的肩头沾着点茅草屑,“张婶说母兔带崽怕冷,得多铺点暖和的。”
云棠音点头应着,伸手替他拂掉肩上的草屑:“我把旧棉袄拆了,正好有软和的棉絮,晚上就给它们铺上。”
周德胜媳妇蹲在灶房门口剥玉米,金黄的玉米粒落在竹篮里,发出“哒哒”的轻响。
“音音你这肚子看着越发显了,”她抬头笑,眼角的细纹里满是暖意,“我娘说怀男娃显怀早,将来定是个壮实的小子,能跟傅哥一样有力气。”
云棠音摸了摸小腹,脸上泛起红晕:“借你吉言,只要孩子健康,男女都好。”
周德胜扛着空扁担准备回家,路过兔笼时特意停下脚步,往食槽里添了把黄豆:“我明儿再去后山割点茅草,这新窝虽好,多备点草料总没错。”
他往傅煜城手里塞了个纸包,“里面是我家那口子炒的瓜子,你俩闲时嗑着玩,解闷。”
傅煜城接过纸包,往他兜里塞了块槐花糕:“拿着路上吃,刚蒸的还热乎。”
夕阳把院中的老槐树染成金红色,枝桠上的积雪融化成水珠,滴在青砖地上,洇出小小的湿痕。
小兰拎着自己编的竹筐底子,蹦蹦跳跳地往家走,红头绳在暮色里像团跳动的火苗:“嫂子!傅大哥!我明天一早就来帮你们铺棉絮!还带我娘蒸的豆沙包!”
云棠音站在院门口挥手:“路上慢点,别摔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