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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1 骑士公共汽车（第3页）

三天后，一支联合科考队启程前往火星。

成员包括米拉、卡修斯、两名D-7观察员，以及一只坚持同行的紫色猫咪??据阿雅娜说，它是“思想温度计”的活体形态，能感知谎言与伪装。

飞船升空时，莱奥站在霍格沃茨塔楼顶端，望着那道划破大气的轨迹，小声问：“他们会找到答案吗？”

“也许不会。”希恩说，“但他们会带回更好的问题。”

火星表面荒凉壮阔。

奥林匹斯山脚下，巨大的金属残骸半埋于沙土之中，外形酷似倒置的钟，表面刻满未知符号。当米拉靠近时，她的学习面板突然失控，疯狂滚动着从未见过的语言片段：

>“…我们建造它，不是为了听见神，而是为了确认我们是否还能被听见…”

>“…最后一个问题不是关于宇宙，而是关于我们敢不敢承认自己并不特别…”

>“…他们说提问会引来灾祸，但我们发现，沉默才是真正的诅咒…”

卡修斯用手套轻轻拂去一块面板上的灰尘，瞬间，整个装置嗡鸣起来，一圈圈蓝色波纹向外扩散。

地面开始震动。

沙层崩裂，露出下方庞大的地下结构??一座完整的城市遗迹，街道呈螺旋状延伸，建筑无门无窗，唯有顶部开着圆形天孔，直指星空。

“这不是城市。”D-7观察员低声道，“这是集体冥想场。他们不是在生活，是在等待回应。”

就在此时，紫色猫咪突然弓起背，毛发竖立。

“有东西醒了。”米拉喃喃。

地心深处，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“滴答”，如同钟表重启。

学习面板同步弹出警报：

>【检测到‘原初反问脉冲’】

>【频率：与婴儿啼哭共振】

>【来源：地核休眠舱】

>【警告：可能激活全球潜意识回响】

还没等他们反应，天空骤然变色。

极光再现，但这一次，光影组成的是无数孩子的面孔??不同种族、不同星球、不同时代，全都张着嘴，仿佛在齐声发问。

声音并未通过空气传播，而是直接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：

>“你们有没有试过，什么都不信，然后重新开始相信？”

卡修斯跪倒在地，泪水滑落：“我父亲……临死前问我‘为什么要遵守规则’，我说‘因为世界需要秩序’。可现在我才懂，他真正想问的是??‘你快乐吗？’”

米拉抱住自己，颤抖着：“我从小就被教导‘优秀就必须完美’，所以我从不犯错，也从不真实……”

D-7观察员的银灰色皮肤泛起涟漪：“我们曾以为情感是缺陷，但现在明白，正是那些无法解答的疑问，让我们成了‘我们’。”

三天后，他们带着一块核心晶片返回地球。

阿雅娜将其嵌入反向学院中央的祭坛，与蓝焰并列。

当晚，全球两百多万名夜问者同步进入梦境。

梦中，他们站在一片无边的白色平原上，面前站着一个个“过去的自己”??被训斥后闭嘴的孩子，因提问被嘲笑的学生，选择沉默以求安稳的成年人。

每一个“旧我”都伸出手，掌心向上，托着一颗发光的球体。

“拿去吧。”童年的希恩说，“这是我藏起来的问题，我以为它太傻了。”

“还有我的。”少女米拉低声说，“我一直不敢问‘我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’。”

一颗颗问题之球汇入空中，凝聚成一颗巨大的星体，缓缓升起，照亮整个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