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……若是自己的领地,被别人入侵呢?
如果,是自己亲手将这片神圣的领地,献祭给卑贱的奴隶呢?
让这世间最高贵的牡丹,去承载最污浊的雨露。
让这尊最圣洁的玉像,被最粗鄙的工具肆意开凿……那将会是何等极致的羞辱?
那份羞辱,又能催生出何等庞大的力量?
他简直不敢想象。
光是这个念头,就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,下体沉寂的孽根,竟又一次不合时宜地,缓缓抬起了头。
他甚至开始幻想,如果母亲在黑奴的身下婉转承欢,雪白的丰腴娇躯,与黑铁般的雄壮肉体纠缠在一起,会是怎样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?
母亲那高贵压抑的呻吟,混杂着黑奴野兽般的喘息……
可黑奴已经气若游丝,若不尽快救治,所有的臆想都是空谈。
苏慕言将采来的草药,放在石板上仔细捣烂。
青涩辛辣的汁液混着草叶的碎屑,很快就成了一团墨绿色的药泥。
他端着石板,回到母亲身边。
唐诗音已经用残存的布片,蘸着水囊里珍贵的水,将黑奴上半身的血污大致擦拭干净。
失去了血迹的遮掩,翻卷的伤口显得愈发狰狞,深可见骨的创口周围,皮肉已经开始呈现出不祥的青紫色。
“娘,我来吧。”苏慕言低声道。
随即跪坐在黑奴身侧,拈起冰凉的药泥,小心翼翼地敷在对方最重的伤口上。
药泥触及皮肉的瞬间,昏迷中的黑奴,顿时发出一道压抑的闷哼,山峦般的身躯剧烈地抽搐着。
唐诗音的身体也跟着一颤,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,眸中满是惊惧。
苏慕言却仿佛未见,动作不见丝毫迟疑,反而更加专注。
他不是在救人,更像精于计算的工匠,在修补一件至关重要的工具。
这具躯体里蕴藏的,是能让他和母亲在乱世立足的蛮荒之力,是能让《血龙经》沸腾的无上羞辱。
所以,他不能死,至少现在不能。
一缕缕血龙之气,如细微的蛇,顺着他的指尖悄然探出,融入药泥之中。
凡俗的草药,在龙气的催化下,正发生着某种玄妙的质变,药效被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。
苏慕言能清晰地感受到,黑奴体内如风中残烛般的生命气息,正在一丝一缕地变得稳固,不由涌起一股奇特的满足感。
这感觉,既有掌控别人生死的权力快感,又有即将收获一场盛宴的期待。
时间缓慢流淌,当最后一处伤口也被敷上药泥,苏慕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他抬起头,却见母亲正用混杂着畏惧与怜悯的眼神,注视着昏迷的黑奴。
“言儿,他……他会不会就这么……”唐诗音的声音细若蚊蚋,看着黑奴雄壮的身体,俏脸泛红,不知是担忧还是羞涩。
苏慕言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去,黑奴的下身穿着粗布麻衣,但也掩饰不住那惊心动魄的轮廓。
见此一幕,他不由心中一动,一个更加大胆、更加让他血脉贲张的念头浮上心头。
他故作沉吟,眉头微蹙,用探讨医理的口吻缓缓说道:“娘,您说得对。此人失血过多,又身受重伤,气血淤滞,五脏失调。”
“寻常人昏迷至此,体内浊气秽物无法自行排出,郁结于内,便会逆行攻心,届时药石罔效,神仙难救。”
苏慕言不疾不徐,每个字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唐诗音的心湖里漾开阵阵涟漪。
“那……那该如何是好?”唐诗音果然被引动了心神,焦急地问道。
苏慕言深深撇了母亲一眼,眸光幽暗,仿佛藏着一整个深渊的秘密。
“唯一的办法,便是助他小解,将积郁的尿液排出体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