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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（第2页）

“我不想见人。”

“你emo了？”

“你的网络用语在国内都过时了，”辜雪翻白眼，“名片发我，再邮几幅作品给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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辜雪过去的工作经验在跟策展人交流时派上用场，她觉得自己谈的很好，带着骄傲的心情把对方的反馈传达给简西乐。

简西乐听完却只有淡淡的一个“哦”字。

“这次的条件已经很好了，你不会还觉得他们要糟践你的艺术吧。”

“说实话我已经山穷水尽了，商业化一点没坏处。”

“那你还在纠结什么？”

“我在等一个真正的机会。”

这句话辜雪听厌了，她哼声道：“你要是真想等到变成一个糟老头子之后再出名，那不如我现在就飞到米兰暗杀你，这样你英年早逝，我请国内媒体炒作一番，你说不定立马出名。然后我就大肆卖你的作品发财。”

“你这个想法很好。那你来吧，来把我噶了。”

“噶？你又学什么短视频用语了！”

简西乐最近才接触短视频，发现国内的朋友们早就被快餐文化荼毒，已经很少有人愿意为纯粹的艺术买单了。

辜雪：“你也不看看今年的经济形势有多差，人民群众要是再不找点乐子就要全民抑郁了。”

简西乐陷入沉思，很快又有了灵感，心不在焉地对辜雪说：“你替我做决定吧。”

辜雪一边忙自己的面试，又跟策展人见了几面，最后决定促成这次合作，并且开始帮简西乐运营国内的自媒体账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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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美琪和辜维明突袭辜雪的出租屋，放置给辜雪买的应急药品时意外在抽屉里看见一盒未开封的避孕药。

辜维明眼睛都看直了，拧着眉毛对罗美琪叹气，“你说说，这要怎么说她才好。我就说她突然想搬出来是有蹊跷吧。但这药能随便吃吗？这男的是谁啊，肯定不靠谱！”

罗美琪心里胀气，表面上却故作平静，“总比哪天真弄个孩子回家要好吧，说明她心里有数。”

“你看她哪有一点想结婚生孩子的意思？有数……有数就不能别的方式吗？”

罗美琪忍住心梗去看了看卧室的抽屉，安全套果然是没有的。不过这屋子也毫无任何男人生活的痕迹，说明两人没有同居。

没过多久，试探的电话就打到辜静文那里去了。

辜雪右眼皮跳了一下午。准备回家的时候接到某HR的电话，问她愿不愿意做专员，如果愿意，可以立马入职。

她面试的根本不是这个职务，当即就回绝。对方一副“这年头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”的态度高高在上地假意说服几句，很快就挂了电话。

站在下班高峰期的写字楼前，辜雪的焦虑感几乎达到顶峰。辜静文过去说过的很多句劝她上进的话忽然变成了紧箍咒。

就在这时，念咒语的人打来电话。

听明白下午发生的事情后，辜雪忍不住哼笑一声：“不好意思，私生活没有跟你们汇报的义务，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。”

辜静文：“施嘉祈年后就去德国了，难不成去你那里的是瞿孟庭？”

难道她身边就非得有个男人晚上才能睡着吗？辜雪一气之下口出狂言：“实话告诉你吧，是安晋扬。我失业了，新工作难找，我打算回头去安家当少奶奶……”

“想当少奶奶吃避孕药做什么？应该母凭子贵啊。”

“避孕药？”辜雪惊声道。大脑飞速运转，这是桑伊伊留下的东西，再联想到春节那几天辜煜文的异常反应，一个大胆的猜想呼之欲出。

电话里静了几秒钟后，辜雪幽声说道：“姐，你跳槽到瞿孟庭那里之后这么闲吗？”

“你知道我跳槽的事了？”

“哟，还真是啊。”辜雪之前只是猜测，这下算是得到验证。她又接着说道：“祝你在新单位大杀四方，我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。”

挂了辜静文的电话后，辜雪失神地坐在地铁站里。手机页面是和桑伊伊的对话框，她其实无需焦虑该不该打这通电话，她和桑伊伊无话不谈。

可是，拨通之后即便得到确认，她又该表态什么呢。

那是桑伊伊和辜煜文的私隐，那是他们的故事。即便她是闺蜜，是妹妹，也无权做任何点评。

想深了之后，辜雪兀自发出一声哼笑。男人果然都是一个鸟样，无从破局的时候总是喜欢先用下半身思考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