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卿却焦急说道:“公公,我想见太子殿下,行吗?”
郑公公略一迟疑,“太子殿下他……”
殿下方才回来时那副神情,瞧着像是要杀人啊,阮姑娘进去见到了,八成要被吓到。
但除了阮姑娘,也没人能让殿下消气了。
“唉,姑娘请跟老奴来吧。”
郑公公将阮卿送到寝殿门口便退下了,阮卿正要推门进去,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,那声音像是卫辑。
“你怎么不上去问她呢?万一有什么误会……”
“能有什么误会,你不知道她有多爱姓谢的那个小白脸。”男人咬牙恶狠狠地说道。
寝殿里传出一声巨响,像是有人拿出刀把什么家具给劈开了。
卫辑怕他发疯砍伤自己,连忙去夺他手中的刀。
“就算你看见的都是真的,你若喜欢她,那就把她抢过来啊,在这折腾不如去找陛下赐婚。”
阮卿听到这里,只想冲进去说一句,那些都不是真的。
可祁衍接下来的话却将她冰封当场,浑身僵硬,再也动不了一下。
“孤喜欢她?笑话!”
“孤最厌恶她这种满腹心机的女子,以后不许在孤面前提她的名字!”
“至于赐婚,她想得美!”
阮卿无声苦笑,再多一句也听不下去了。
其实祁衍说得对,她凭什么奢望还能与他重新开始。
她之前对谢容缜说他不配,如今对上祁衍,她也不配。
她心机叵测,罪有应得。
那就到这里吧,她走这一趟权当是来看看他,毕竟他方才好似吐了血。
不过现下他如此活蹦乱跳,应该无碍吧。
阮卿听着里面愤怒发泄的声音,转身默默离开,走出两步后她意识到什么,又回来将装着玉佩的锦盒端正摆放在门口。
至于那个木雕小人,放在地上的一刻她犹豫了。
如若以后再也不能相见,是不是该把这小木人留下做个念想呢。
阮卿轻叹一声,终究是又将木雕小人收起来了。
他既然恨极了她,何必留下来让他平添憎恶呢。
阮卿离开东宫时只跟郑公公道了别,走向出宫的那条路时,她心里有很多不舍,却也只能放下。
以后怕是也不能再见四公主和廖嬷嬷她们了。
希望她们一切安好。
还有祁衍,没有她的纠缠,他定然可以一世安稳。
阮卿擦掉最后一滴眼泪,头也不回地走出宫门。
郑公公在阮卿走后察觉到不对,冒着惹怒祁衍的风险敲响寝殿的门。
“殿下,阮姑娘方才过来,只待了片刻就走了。”
里面传出怒气未消的声音:“她来做什么?呵,如今孤这东宫竟成了她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地方,简直荒谬!”
郑公公不敢接话,静静等着,没过多久卫辑来打开寝殿的门,他偷偷往里瞄了一眼,果然已经毁坏的不成样子了。
卫辑突然指着寝殿门口一个锦盒问他:“这是什么?阮姑娘落下的吗?”
郑公公想了想说道:“是啊,阮姑娘来时怀里抱着这个呢!”
卫辑回头一笑:“你瞧,我就说你误会了,人家都给你送礼物来了。”
祁衍半天不说话,卫辑和郑公公两人尴尬的对着锦盒猜来猜去,实在演不下去了,里头才传来一声冷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