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司李对付左冷禪,需要神教援手否?东方教主哪怕看在任大小姐面上,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“我聚集三岳之高手,又有少林、武当相助,已经是立於不败之地,杨总管一番好意,我自然是感激不尽,不过贵教介入,只对左冷禪有益。”
路平顿了一下又问道:“日月教据说正在清查贪瀆,可否需要各派予以襄赞?”
杨莲亭笑著摇摇头,也说不必。
“上元之后,还请日月教派出长老,与正教对帐於开封!”
“去年华山对帐,四起惨案,嫁祸神教,其心可诛,正教至今还没有给神教一个解释,再对帐又有何益?”
“去年对帐之前,我就知道追究极难,想必以杨总管之明,也知晓其中利害。
在衡州时,一伙人假冒日月教,袭击衡州诸派,贵教难道也想担此不白之冤?”
“自是不想。”
“这就是了,今年对帐,重点就是此事。查出真凶,严加惩戒。今后冒充他人身份,
想必都要掂量掂量其中利害。”
杨莲亭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。
“东方教主想知道,路司李对付嵩山派之后呢?还要继续以五岳抗衡日月教?”
“嵩山派如今实力大损,此次追究其恶行,更加雪上加霜,以残缺不全之五岳,如何跟日月教抗衡?我所关心的,只是医会、书院而已。”
杨莲亭眼前一亮。
东方不败衡州归来后,对在建的五岳医武书院,大加讚扬,甚至还在医会之上。
跟杨莲亭说起时,便说:“笼络人心,收拢权力,书院作用,不可低估,你也可以做长远打算。”
杨莲亭思来想去,越发觉得此法最妙。
其一、可以聚集各位长老,形成一部日月神教武典,和医典遥相呼应,並供日月教新入门子弟修习。
其二、如同东方不败而言,时日一久,神教各位长老对其门下弟子的掌控越发鬆散,
而日月教教主,还可以绕过各位长老,號令行於江湖。
其三、东方不败可以亲任山长,杨莲亭提学,今后杨莲亭所仰赖的,就是教中下一代精英,而不时那些幸进之士。
“路司李能这样说,自然是大善。”杨莲亭笑道,“我会劝说教主,司李在开封期间,神教教眾不得在河南滋事。”
“我已经致信少林方证大师,日月教清理贪瀆期內,各派不发起针对日月教的行动。”
这些事情没有多少可以议论的,无论是日月教还是正教,此刻內部都是一堆问题,双方都不想节外生枝。
至少在万历八年,日月教就不曾针对正教滋事,除了衡州,各派也无除魔、抗魔的行动。
路平来到黑木崖,也不过是为了让两家安心而已。
杨莲亭未发日月教最毒的誓言,路平也没有说,“若违此誓,天地不容,神人共愤。
紫衫侍者早备好酒,两人连同贾布,各自干了一碗。
“痛快!”杨莲亭大笑道,这位日月教大总管,这一剎那竟然也有了一丝脾群雄的气势。
路平和贾布对视一眼,均是微微一笑。
猩猩滩之盟遂成。
“杨莲亭对你倒是另眼相待。”某光明少女语气中带著一丝鄙夷,些许酸味,“他请你去黑木崖,你为何不去?”
几人回到城中,找了一处客栈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