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熟的同道到来,看著他的目光也充满了戏謔和怀疑。
“高仙长何必辩解?巧帮不找別人单单找你,你要是不欠钱,他们找你作甚?”
“仙长说託梦太后,不日便得召见,如今太后没见到,灵济宫香火却少了一半,您老说说,这该怎么办?”
一句句说辞,逼得高蓬头四下分说辩解。
眾人却是不听。
“仙长得道高人,还了弓帮银子,巧帮自然会离开,何必空费唇舌。”
太后那位內侍进入灵济宫,找到高蓬头住处的时候,登时嚇了一跳。
就见蓬头道士查拉著脸,正跟眾人诉说其冤。
那內侍上前问了两句,得知正是太后要找的高蓬头,立刻皱起眉头。
也不是说这道土衣衫破旧,头髮凌乱。
只是担心这道土无论如何也不像囊中有银子的人。
那內侍便冷笑道:“太后召见,本以为仙长是有德之土,不想竟是这般,仙长还是先处理完这档子麻烦事,再给宫中託梦,扰人清静吧。”
內侍说罢扬长而去。
高蓬头不禁呆住了。
这情形,可跟千秋宫的大佬安排的不一样。
那位大佬说的是,宫內自有人安排你入宫,天衣无缝。
就这?
要是他能拿得出银子,结果会有所不同。
但。银子都已经偿还写帮。
那內侍去后不久,太后和皇帝就得知前元皇帝藏宝一事。
小皇帝不说,太后闻言又惊又喜。
当即召见冯保,冯保也不隱讳,將路平的计谋和盘托出。
“不过寻宝游戏而已。”
太后闻言嘆息一声。
“这竟然不是真的?”太后的语气极为失望。
內相和外相流一气,多次阻断自己財路,她口中不言,心中的不悦却在慢慢堆积。
如今有了一个发家的机会,竟然也是算计。
小皇帝却来了兴致,他笑道:“大伴,如何一个游戏法?”
冯保道:“据说,一图分为七份,保存在京城七处,或需要斗智,或需要斗勇,第一个线索,就在两日后的京报之中。”
小皇帝双眸一亮,顿时升起跃跃欲试之心。
冯保观其顏色,已知其意,他连忙说道:“陛下不可!当年元顺帝平日自画屋样,亲自削木构宫,京城人称『鲁班天子』。结果如何?陛下既为天下之主,切不可以有游戏之心。”
太后闻言顏色舒展,不让皇帝沉迷於游戏,荒娱废事,是她对冯保的嘱託。
如今看来冯保遵守的不错。
皇帝嘴角微不可察地微微抽搐,不动声色道:“大伴说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