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离经叛道。
但徐爵一个权贵,竟然对弓户如此礼遇,实在是不可思议。
“这就是千秋宫女剑侠?”
徐爵好奇地打量著青霞,青霞一幅凛然不可侵犯的冷漠形象。
路平答了一声“是”。
徐爵也不问话,吩咐將青霞带下去看押,务必以礼相待。
又让侍女添酒具,邀路平入席。
“解帮主来京,为的是高蓬头一事。”徐爵淡淡道。
这个解释不免牵强,高蓬头有千秋宫嫌疑,但终究只是道人,除了入梦的神技,在路平看来並没有什么特殊之处。
一介锦衣卫小校可以做到的,动用解风这样的高手,未免是用牛刀杀鸡。
“司李有所不知,高蓬头来路其实不小”
正说之间,忽然听得门外纷纷大喊:“走水了,救火了!”
接看便是一阵脚步声和嘈杂声。
路平豁然而起,徐爵却摆摆手道:“路司李不必担心,想来是香堂的灯烛不小心打翻,失火罢了,自然有人理会。”
解风也是一动不动,只是闷头喝酒。
三人各怀心思,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著。
不一会,就见裴烈脚步匆匆,脸色变得煞白。
“镇抚—大事不好,那女贼—竟然被人救走。
“没用的东西,养你们何用!”徐爵骂了一句,却似乎是鬆了口气,回头朝著路平、
解风苦笑道,“这千秋宫当真是神出鬼没。
“是啊!”解风停箸,也嘆道,“千秋宫当真是神出鬼没。”
“明日我稟告內相,必定全城大搜。”徐爵面上,一丝阴霾一闪而过。
“怕是晚了。据我对千秋宫的了解,她必定已经远遁逃千里之外。”解风道。
路平嘴角一阵抽搐。
他在华山上辛苦设局,动用了少林、武当精锐,还让任盈盈充当诱饵。
这么些日子都无事发生。
一进了镇抚的地盘,不到一烂香的时间,人竟然没了!
徐爵安排的这齣戏,未免太过儿戏。
路平將一杯酒一饮而尽,冷看脸一言不发。
场面一度有些尷尬。
徐爵冷哼一声,向裴烈说一声“滚”,便转头对二人笑道:
“內相如今最为重视的就是高蓬头,万勿不要让他入宫。二位可有什么好主意没有?”
路平摇摇头,勉强笑笑说:“想必解帮主必有妙计!”
“妙计不敢当!只是有一件笨办法而已。”
“哦!”徐爵举起酒杯,朝著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说来听听。”
解风面带惭色,偷眼看了一下路平,缓缓道:“说起这办法,还是跟衡州打行学的。”
路平的神情顿时更加冷了些。
“既然內相交代,镇抚相召,弓帮也没有什么別的本事,惟独一些叫子的本事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