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很是勉强,几乎是被少者强拉赴约。
言谈中,商人得到了两个信息:
其一、少者姓高,称呼老者为“三师兄”。
其二、老者自称姓“童”,曾在云南、贵州一带到处拜师学艺,后来才在伏牛山一带拜得高人。
一路之上,这位商人极力与两人相交,几次宴请,却只有少者赴约。
在襄阳下船时,他本想卸货后再与二人相见,谁知却不见踪跡。
一个飞蛾扑在灯上。
路平抬头,屈指轻轻一弹。
蛾翅扑棱声忽地停了。
掉在地上,成为一具尸体,粉身碎骨。
片刻之后,不知道从哪里又飞来一只。
路平屈指弹出一阵指风。
飞蛾半透明的薄翼扑腾两下。
也掉落在地。
不多时,又飞来两只飞蛾。
“飞蛾扑火。”
路平自语道。
想不到,福州通缉的盗墓贼,竟然出现在襄阳。
岳灵珊曾经说过,劳德诺刚刚拜入华山时,武功驳杂平庸,似是云贵一带旁门所传。
而劳德诺又是左冷禪三弟子。
这可当真是冤家路窄。
他取出一颗围棋子,屈指一弹,只听“”的一声响,棋子激射而出,先將一只飞蛾击的粉碎,去势不减,带著破空之声,直衝纸窗而去。
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痛哼。
路平启窗视之,便见月光之下,一黑衣女子隱身窗前竹林,一只手捂著右肩,满面含霜看著他。
“任姑娘?”路平纳闷道,“你既然来了进屋就是,我还以为又有刺客。”
四周静悄悄的,唯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任盈盈黛眉微,柳眉间不知道是被击中的痛苦,还是千万愁绪。
路平將她让进屋內。
入座之后,这位圣姑轻咬朱唇,眼神有些慌乱,朱唇微张,却是说不出话来“你可是问策?”
她微不可察的点点头。
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,脸颊也微微泛红。
路平笑道:“桐柏双奇有两根黄金棍,你派人给我送来。”
像这两位,就是江湖中的豪富。
一人一根黄金棍,少说一根也有五十斤,仅仅手中拿著的財富,就足以吊打大部分江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