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盈盈冷冷道:“那狗人不是说,要是有官府通缉的要犯,还要理事协作缉拿,
要是此刻开封府忽然通缉你老头子,老头子你说,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老头子一听此话,立即大声道:“只要能帮上圣姑,老头子就是蹲一辈子大牢,也心甘情愿。”
任盈盈沉默下来。
她这群莫名其妙的属下,就仿佛东方不败给她的一个玩具。
东方不败对待这伙人十分苛刻,稍不如意,就会剋扣三尸脑神丹的解药。
一开始,她不过是硬不下心肠,才代为求肯。
时间一长,这群人仿佛独立於日月神教一般,成为一个极其特殊的派別。
如今,黑木崖上的情形,却让她心生警惕。
“我是该有一批忠实的属下了。”
想到这里,任盈盈的声音缓和了许多,反倒是安慰了老头子几句:
“官府倒还罢了,那平一指如今算是黑木崖下属,你杀他岳家,可曾想过神教教规。”
老头子悚然一惊。
日月神教教规具体在这个地方就是:平一指他老婆还是平一指老婆,平一指他岳丈一家,却是大伙儿共同的亲眷。
杀害教眾亲属,这也是大罪。
“此事我替你担下来了。”草舍中的声音仿佛仙籟低吟一般,“今后不要对外人提起此事。”
“是。”老头子对任盈盈说的“不要对外人提起”有些莫名其妙,但心中的感激却愈发炽热,他立即下定决心,“给圣姑办事,別说郭靖墓,便是皇陵,也要刨开瞧瞧。圣姑安心,老计,老祖,咱们去罢。”
计无施两只亮的眸子隔著帘子看向屋內,心中不由得叫苦。
圣姑这是在跟路司李赌气?
襄阳府的这个主意,路司李的味道太浓,几乎每个去过衡州的人都可以闻出来。
听说路司李只是路过。
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,竟然劫持了他坐船的船主。
路司李大怒,才介入襄阳府事,出了这样一个主意。
司李还给圣姑面子,特意为日月神教的参与开了口子。
可是一听说是路司李主谋,圣姑偏偏就不用。
也不知道两人闹什么脾气,牵连兄弟们受苦。
三人各怀心思,却只能躬身道:“谨遵圣姑台命。”
出得庄子,过一处木桥,便见一些游客,三五成群,在檀溪边上游玩,多是江湖中人装束。
马跃檀溪,江湖上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既然来到襄阳,来这里看看自属寻常。
三人却还是暗生警觉。
圣姑在衡州绿竹庵遇到少林僧的事情,不应当重演。
“今日襄阳府的说书人演说郭靖故事,当真让人感慨。射鵰话本只说郭靖守襄阳,却不知道还有这等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