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刻总算明白,冲虚老道的“老兄”是如何来的。
“如何不见蕙儿?”
“老兄是在说,衡州府小神医吗?她如今面子大的很,可不把我放在眼里。
说不定將来有一天,你我二人还得仰仗於她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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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冷禪大笑起来。
“老弟说笑了,蕙儿从小没了娘,我看待她犹如亲生女儿一般,她既钟情於老弟,我还有什么话说?只盼莫要辜负她才是。”
“这—老哥放心吧。”
左盟主亲口许诺前儿媳婚事,路平还能说什么呢?
前端时间,东厂的某位公公水土不服,忽然患病,请钟蕙儿为之医治,医好之后,对她的医术讚不绝口。
如今,厂卫均已离开衡州,恐怕要不了多久,她的声名还会远播京城。
少不得有一些当朝权贵请钟蕙儿医治。
自己都得哄著她点,左盟主却还当她是可以操纵拿捏的嵩山小毒仙,怕是將来真会后悔。
“路家老夫人一直操心司李的婚事,左先生若回中州,不妨亲自登门,问问老夫人的意见,她要是同意,司李怎会推脱?”
吕光午冷不丁说了一句。
左冷禪顿时面色一寒。
路平只是笑吟吟看看他,並不说话。
“这是左某处置失当。原道那段时间魔教、盗匪横行,本要派人保护,却不想手下人如此混蛋,竟然错解我的意思,我已经以门规重重惩治。”
吕光午冷冷一笑,並不答话。
路平起身,为二人各自倒满一杯酒,
“老兄不必自责。这等无用的属下,留之何用?不如打发他们到开封府理刑馆自首。免得有人效仿。”
“我那同年魏溶素来清正,他定会秉公而断。”说罢,路平举杯笑道,“此事今后休要提起,且满饮此杯。”
左冷禪微微思索,断然道:“理应如此!”
他心中倒是暗暗鬆了口气,和这位路司李关係搞到这种地步,此事就是重要的原因。
但凡能揭过,他何惜牺牲一二弟子门人?
二人同时举杯。
吕光午皱皱眉头,轻嘆一声,也是一饮而尽。
“老弟,听说你要创办医武学院,不知道是什么章程?”左冷禪漫不经心问道。
路平笑笑,无意识地转动手中酒杯,长嘆道:“这西域葡萄酒,本是佳品,
怎奈酒中多了几分辛辣,让人颇为美中不足。那卖我美酒的西域剑豪莫儿卜道,此酒需用冰镇才是最佳。”
吕光午微微一笑道:“此事简单,司李在江湖上找个会阴寒內力的,做几块冰,还不是易如反掌。”
左冷禪闻言,心中又是一惊。
他眯眼看著二人,仿佛想从他们的脸色中看出有什么不同寻常。
寒冰真气,是他所独创的武学。
这在江湖中尚且是一个秘密。
路司李如何得知?还是他不过是误打误撞说起而已?
“今日不露一手震,此二人也未免太不將人放在眼中。”
想到此处,左冷禪冷声道:“这有何难?”
说著,左冷禪取过席上一瓶葡萄酒,